508 都有私心(2 / 2)

“姐姐必要讓孩子也看一看,張氏的裏子,也必未是何等的幹淨。”司馬萱兒是瞧得非常的明白。她若是辦了事情,那必然就得辦妥當了。張氏,張氏利用她得了富貴,她這個公主能給了,自然便能收回。

隻是不過為了孩子的將來,她是樂得將張氏放一放,也不想惡了名聲。

司馬晴兒聽著司馬萱兒這個姐姐有了主意,也便是不多話了。

司馬萱兒不在意,可宮裏的弘文帝司馬稷還是得了曹化節公公遞上來的資料。說實話,若真是婆媳不合,這點芝麻事,曹化節公公哪敢打擾了弘文帝司馬稷。

真正是讓弘文帝司馬稷在意的,是他終於抓到了榮王府背後麵,那些楚王府當年的餘孽的影子。這中間,弘文帝司馬稷怎麼也沒有想到啊,張氏這個皇家的親戚,還有踩上了一腳。

“這人……真與張子羽走得近?”弘文帝司馬稷是問了此話道。曹化節公公是點了頭,回道:“回聖上,這司馬相是楚王的庶子。當年被大行先皇帝饒過了。不曾想,這人居然在京城裏,而且,一直是在暗中串連。目前瞧來,與張子羽的關係正在接近中。二人還是常常相談甚歡……”曹化節公公對於司馬相的資料,自然上備了上去的。弘文帝司馬稷也是親自一一看過的。

所以,曹化節公公的話,既可以說,張子羽與司馬相無關係,隻是剛剛認識。也可以說,張子羽是敵方陣營中的一員。畢竟,若不然的話,何苦是與那等楚王的餘孽走得太近了。近得讓人想不懷疑,不需要找了借口,都是那般的容易。

至於張子羽是生是死,曹化節公公不在意,他隻知道,這張子羽是生是死,在帝王一念之間罷了。

弘文帝司馬稷是看著麵前的資料,他許久沒有說話。然後,他是想了想,道:“曹大伴,楚王府餘孽,躲在了榮王府的後麵。當年,大行先皇帝的密檔裏,為何沒有記載了,司馬相是何時給大行先皇帝辦差的?”

弘文帝司馬稷有些懷疑,這司馬相為何……一直留在了京城?特別是康平帝當年為什麼信任這一個楚王的庶子?

楚王待庶子與生母惡嗎?

這記載在檔案裏的東西,總是聊聊幾筆,有太多的事情,弘文帝司馬稷能猜測,絕對不會那般簡單。

“這……此事奴婢不知,還請聖上恕罪。”曹化節公公心中直歎氣,他也挺討厭,是卷到了楚王府餘孽的事情中啊。

“榮王府,楚王府嗎?”弘文帝司馬稷仿佛沒有聽到了曹化節公公的請罪,隻是嘀咕了此話後。方是抬頭看著曹化節公公,道:“曹大伴,差東廠的人,去親自抓回了司馬相。另外,所有與司馬相關連的人,全部一起動手抓了。至於榮王府嘛,先圈了起來,朕得觀一觀後效。”

“那張駙馬那裏……”曹化節公公總得等著弘文帝司馬稷的答案吧。弘文帝司馬稷是皺了眉頭,道:“朕已經講得夠明白了,所有相關連的人。”

“莫不成曹大伴沒聽清楚嗎?”弘文帝司馬稷的臉色變了,曹化節公公是忙點頭哈腰的應了諾。

待曹化節公公退下去後,弘文帝司馬稷是直歎息。在他這個位置,果然人人都在揣摩了聖心。

不過,想一想弘文帝司馬稷也能理解啊。人嘛,都有私心。誰不想走了終南捷徑呢,終歸一步一步的穩妥,也未必有那個運氣,走到了最後,走到了最高峰啊。

說到底,步步先機,你落後了半步,就未必有了那機會了。機會,總是轉眼間,就閃逝了的。

而弘文帝司馬稷卻是抬了頭,望著這禦書房的殿頂上,那著雕梁畫刻之中,總有一些東西引得了這一位帝王的注意。

“朕倒是得掃一掃尾了。”弘文帝司馬稷是歎了此話啊。畢竟,要到了弘文四年的新春了。這冬天已經不長了。越是如此,弘文帝司馬稷就越不能容忍了某些事情。因為,那司馬相在前一世的時候,司馬稷記得很清楚,那是楊忠勝的謀主。

現在想來,前一世的司馬相在那一場叛亂裏,倒底起了多大的作用?

楊氏能爬得那般快,這中間又有多少勢力的暗中支持?現在露出來的一角,總是弘文帝司馬稷的心中,是忌憚的。畢竟,任誰坐上了帝王的寶座,知道了旁邊有人在竊視,都會怒火中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