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張太太的話,這長子媳婦自然不敢逆了話,就是陪著張太太倒了公主府。張太太來了時,正好便是知道了公主府的天大喜事。司馬萱兒是懷孕了。
“阿彌陀佛,這是天不絕我兒啊。”張太太是高興的念叨了此話。便是同來的張子羽大嫂,也是心底高興。在這二人看來,司馬萱兒都有了孩子,想來必然不會希望孩子的親爹出事的。所以,張子羽的事情,瞧著也定然無大礙了。
屋內,司馬萱兒得知道了張子羽的親娘來了,對於婆母來了,司馬萱兒是閉了眼睛,裝了熟睡。倒是司馬晴兒瞧著二姐姐的模樣,就是問道:“太醫,我二姐姐什麼時候能醒來?”
滿府裏做了戲,這自然就得做了全場,那太醫不是傻子,十分配合的說道:“公主情緒激動,這怕是得好好靜養。何時醒來,依臣看,當是得歇上半天,等身體不在空乏後,當轉醒來。”
“隻是,公主有子,當更注意調養,若不然,恐有小產之兆。”太醫還是恭敬的寫完方子,再是補充了此話道。
司馬晴兒送了太醫,當然,少不得讓管事代二姐姐司馬萱兒去送一送張子羽的親娘和大嫂。
張太太和張子羽的大嫂,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啊,這進了公主府,居然見不到了正主?張子羽的大嫂就是為難了。可張太太卻是怒了,道:“我兒正在牢裏受罪,我要見公主……”
張太太是長輩,這管事真是為難啊。可再為難,這是公主殿下的吩咐,他又無奈何,隻得讓人禮送了張太太。張太太可不是那等好性子的人,這會兒,更是想到了兒子張子羽,便是硬坐著不走了。
司馬萱兒裝了暈,那司馬晴兒想了想後,就是領著護衛和宮人,送往了花廳。
在司馬晴兒的印象時在,張太太這人必然是麵相不佳的,不然,為何一幅惡婆婆的德行。可真見到了張太太後,司馬晴兒又是覺得她想差了。張太太實則,瞧著也還是挺和藹的樣子。當然,這是張太太不開口話時。
張太太和張子羽的大嫂,見到了司馬晴兒和那大隊的護衛之人後,俱是恭敬的行了禮。
“二位多禮了,請起吧。”司馬晴兒是說了此話道。然後,她是望著起身的二人,再道:“二姐姐懷孕了,因為二姐夫的事情,是怒急攻心,已經暈了過去。太醫瞧過後,說是約得半天後才會醒來。”
“二位不必在公主府裏等候了,外麵有何消息,我亦是不敢告知了二姐姐。太醫講過,必不能讓二姐姐情緒激動,現下已經有小產的兆頭了。”司馬晴兒倒是不急不徐的講了話時,還是注意了張太太和張子羽大嫂的樣子。
這二人聽著司馬晴兒這話後,俱是臉色變了變。最後,張太太一狠心,是跪在了司馬晴兒的麵前,那張家大嫂也是跟著跪了下來。
“公主殿下,求你救救小兒,就當看在要出世的小外甥頭上吧。”張太太是哭得非常的傷心,更說了此話道。張家大嫂也是在旁邊是哭了起來,道:“公主殿下,求您高抬貴手,幫幫咱們吧……”
司馬晴兒抿嘴,最後,她是瞧著張家太太和張家大嫂越發不起來的樣子,就是道:“你們求我沒有用的。這京城現在四處都是謠言。我便是公主,也隻是公主。一個要出嫁的公主,在皇家是做不主的。”
“送二位出府吧。”最後,司馬晴兒對管事再道明了此話。然後,司馬晴兒是望著張太太和張家大嫂,歎道:“你們若真想幫忙,不應該尋了公主府。公主府若是不求情,許有轉機,公主府若是求了情,把國法擺在何處?”
“你們這般求了公主府,不過是把二姐夫真正是往地獄推去。”司馬晴兒最後,還是指點了此話道。當然,這話司馬晴兒亦是沒有說假話。
很簡單,對於她二哥弘文帝司馬稷那等想當好皇帝,不尋了私的樣子。司馬晴兒就覺得,公主府不求情,許是公正嚴明的按了步驟來。
可若是求了情,怕是真正的逼著二哥司馬稷,不能顧了私情啊。
在司馬晴兒看來,到時候,若是張子羽這個駙馬真出事情,到時候,上意是留子,還是去子,都未必有個準話的。
越是在皇家生活久了,越是在宮廷裏待久了,司馬晴兒便是越能看到了,那皇宮之中的累累黑暗啊。駙馬又如何?前朝,又或是本朝,可是出過合離休夫的改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