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聽你師父的話。”狐仙看著她,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目光。
蕭鬼茫然,問:“為什麼?”
“你把煉妖壺給我偷出來,我就告訴你。”狐仙惡劣地裂開嘴,衝她笑著。
蕭鬼啞然,知道在狐仙這裏也得不到答案。
“等我得了第一名,才能給你煉妖壺,這是我們原本就談好的條件。”蕭鬼道,“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是啊,我隨時都想反悔。”狐仙隨口說道,“大概是被關在這裏太久,我竟然會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你這個無用的小鬼身上。”
“關了太久?”蕭鬼抓住它話裏的漏洞,狐疑道,“你是被關在這裏的?”
狐仙:“你聽錯了,我說的是閉關,不是被關!”
“是麼?我怎麼記得是被關。”
“你耳朵不好使。”狐仙扯開話題,“你隱身術練得怎麼樣了?”
蕭鬼一聽,聳拉著腦袋,一臉愁容:“還是不行。”
“廢物!都練了好幾天了,不會連一點進展都沒有吧?”狐仙聽後,兩眼一瞪,目露凶光。
“額……”蕭鬼抓著腦袋,尷尬地點了下頭。
“我真是敗給你了。”仙狐一抓扶額,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惆悵感油然而生,“從來沒有遇見過像你這麼笨的人!”
“你不是說,第二種隱身術比較困難,需要徐徐漸進,不可操之過急嗎?”蕭鬼小聲反駁,狐仙此刻的樣子,就像是恨不得一口把她吃掉。
“還學會狡辯了?”
“沒有。我說的是實話。”
“出去,滾回你的縹緲峰!”狐仙怒,“沒學會隱身術前,不準再來找我。”
……
蕭鬼看著炸毛的狐狸,一時間百感交集,最後還是乖乖回了縹緲峰。
推開住所的門,她意外地看到蕭易風坐在桌邊,手裏拿著一個“酒壺”。此“酒壺”非真酒壺,而是神器煉妖壺。蕭鬼的視線在煉妖壺上停留了一下,又轉向蕭易風,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師父。”
“回來了?”
“嗯。”
“坐吧。”蕭易風歎了一口氣,道。
蕭鬼有些詫異,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師父這是要和她秉燭夜談的節奏。
“師父?”她坐在蕭易風對麵,臉上頗為期待。
蕭易風拿起煉妖壺,灌了一口酒,盯著燭台上的燭芯,良久才道:“你可知道,為師為何不將你的身世告知與你?”
蕭鬼搖頭。
“那是因為,我曾經答應過你的母親,此生絕不向你提起你的身世。”蕭易風緩緩道,“我尊重你母親的決定,也想堅守當初的誓言。”
蕭鬼偷偷看了蕭易風一眼,小心翼翼地問:“師父,我母親叫段若曦嗎?”
蕭易風瞳孔猛地一縮,臉色微變,隔了一會兒才道:“是,你母親是段若曦。”
“是畫上那個人嗎?”蕭鬼問。
段若曦,段若曦……她想到前不久在師父書房發現的那幅畫,畫上的題字便是“若園凝紫氣,瑞雪映晨曦”,這句詩的前後兩個字連起來,正是“若曦”。她想,也許幅畫上的女子,便是她的母親,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她看到畫上女子,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那是一種血濃於水的親情,來自血緣深處的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