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鬧,在打鬧間卻早已飛越了魔國都城,就像兩顆飛馳閃耀的流星,劃過夜空,直向據守在海底魔國邊境的聯軍大營滑落……
如同兩團光華飛落,鐵入雲和青青瞬間已經降落到了邱白衣的中軍大帳前,鐵入雲綁縛著鄭月蒼等人直入邱白衣帳裏,那時,吉狄、諸葛向陽、多寶大師、雨燕、紫閻羅等人正在帳中議事,忽見鄭月蒼等被鐵入雲和青青推進帳來,不由盡皆吃了一驚,尤其是紫閻羅,臉色頓然大變,望著鄭月蒼等人,目瞪口呆之餘流露出巨大的驚駭,麵如土灰,似乎突然被堅冰罩住,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在那一刻,紫煙羅明白機密泄露、一切付諸流水,愣怔了片刻,他突然站起身子,對著鄭月蒼大聲喝道:“大膽囚徒,何時逃出了煉獄,多虧鐵大俠和青青姑娘把你捉住,否則又要為禍三界,實在可惱……”說著,紫閻羅又分別向邱白衣和鐵入雲深施一禮,說:“全是在下的錯,不慎又讓這廝出來,禍害三界,在下甘願受罰!”
鐵入雲盯著紫閻羅,突然發出一聲冷笑,他並不搭理紫閻羅,而是走到鄭月蒼麵前說道:“你把真相告訴眾人,否則的話,今天我就用劍一點點的刮死你……”說著,他手中的劍突然飛起,猛然衝向“地府五聖”中間的一名男子,那劍在中途突然化作了萬千隻刀片,閃爍著森森冷氣,向著那男子斫去,令人驚異的是,那萬千隻刀片並不是一起向那男子身上斫落,而是先有一隻切開了那男子胸前的皮肉,猛然撕下,鮮血如同溪水汩汩奔竄,那男子頓時大聲慘叫,聲音極其淒厲,卻不知道第二隻刀片又來,從背部開刀,突然扯掉了那男子的一塊碩大的皮,痛苦頓然如同電流襲擊了那男子,他全身一陣劇烈抖動,臉已扭曲,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滴滴淌落,落在地上劈啪作響,而很快又一隻刀子自胸部開削,剝出了一塊血淋淋的肉,那男子痛苦的全身抽搐,溲水失禁,淋漓一地,麵部已經沒有了血色,眼珠鼓起,陷入巨大的驚恐痛苦中,口中叫道:“饒了我吧,我說,我說真相……”
但鐵入雲隻是冷笑,並不止住那劍,於是那劍便一刀刀向那男子刮去,露出了森森白骨,血肉在當場橫飛,在慘叫聲中,那男子終被千刀萬刮而死,一具白骨最終與血肉全部分離,鐵入雲揚手一甩,那白骨與血肉便化作雲煙從帳中逝去……
鐵入雲再冷聲問鄭月蒼:“給你機會,你說不說真話,如不把真相說出,那個男人便是你的下場……”
鄭月蒼見鐵入雲如此血腥殘忍,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哪裏還敢撒謊,連聲說道:“我講,我講真相,望鐵大俠饒小人不死……”
但一旁的紫閻羅此時卻冷聲說道:“不知道鐵大俠讓他說什麼,如此逼供,恐怕沒有的事也會說成有的,根本不存在的事情也會變成真事一般惑人……”
鄭月蒼聽了紫閻羅之言便開始沉默,他要等待紫閻羅,看紫閻羅到底能不能扭轉局勢……
鐵入雲則望著紫閻羅冷笑,說道:“不知道你為何如此偏向這樣的惡人,即使我千刀萬刮了他又如何,難道對這樣的奸詐凶惡之徒需要善待嗎?”
紫閻羅一怔,尷尬地笑了笑說:“鐵大俠此言何意,在下不過是唯恐這廝在嚴刑之下亂說一通,結果傷害了好人而已……”
鐵入雲聽了紫閻羅之言再度冷笑,說:“是嗎,恐怕是某些人心虛吧,恐怕是害怕自己的陰謀被揭穿吧!”說著,鐵入雲的目光便望向青青,青青就走到邱白雲身邊對他低低耳語了起來。
而未等青青向邱白雲說完,站在一旁的吉狄突然對紫閻羅冷聲道:“紫閻羅,你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兒嗎,你的陰謀其實我早就察覺了,隻是礙於一時局勢,同時也因為沒有掌握到確實證據而未曾處置你罷了,今日就不用鄭月蒼說了,你自己把你的罪狀招認吧!”
原來吉狄出於女兒家對愛情的防護心理,自然關注青青與邱白衣之間的低低耳語,所以發其神性卻早已感知了青青與邱白雲所言之意,從而知道了紫閻羅派人赴魔國都城暗暗搶奪魔鏡之事。
而紫閻羅聽了吉狄之言,全身猛然一凜,仿佛一柄尖刀突然刺進了他的心,他望著吉狄,看著吉狄那張飽含慍怒的俏臉,似乎是一支帶刺的花朵,四下噴射著冰冷的殺氣,使紫閻羅感覺到了刺骨的冰冷,目光裏逐漸彌漫了驚懼,那驚懼在他心中咆哮,如同浪花淹沒了他,但他口中依然在說:“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在下一直追隨姑娘,哪裏有過二心,姑娘如此說,不是冤枉了在下嗎?”
吉狄的目光犀利,恰似兩把鋼釺插入了紫閻羅的瞳孔,紫閻羅在那樣的目光逼視下,頓然感覺到一股寒氣爬上了脊背,恰似尖利堅冷的寒冰在皮膚上遊走,在那樣的感覺裏,莫大的恐懼包圍著他,他不由得往後倒退了一步……
吉狄冷聲對紫閻羅說道:“你可還記得你那次違我軍令而導致的攻城失敗,自那次後,我就感覺到你與我和雨燕、多寶大師等人並不同心,你之所以與我們合作,一是迫於我的神力,二做出的無可奈何的選擇;二是你感覺與我們合作其實完全可以渾水摸魚,從中趁火打劫,伺機奪取魔鏡,從而讓你的罪惡願望得逞……在這兩種因素驅使下,你加入了我們的陣營,名義上是與我們一起誅殺這海底魔國的惡魔,實際上你是為了魔鏡,奪取了魔鏡,你就可以成為主宰三界萬物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