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十日左右,邱白衣中軍與吉狄前鋒會師,會師當天,邱白衣即在中軍帳中召集眾將共同商議攻打海底都城之策。
眾將到齊之後,邱白衣問道:“我軍今日以至敵人都城,徹底消滅敵人指日可待,但不知各位將軍可否有攻城良策,我願聽其祥……”
邱白衣話音剛落,鯨赫便出列道:“大帥,末將有一小計,或可攻破敵人城池,捉住狂嘯之章……”
邱白衣望著鯨赫魚頭魚麵之上的雙眼,笑了一下,說道:“將軍說來聽聽,看是什麼好策?”
鯨赫道:“末將熟識敵人都城種種事物,知道狂嘯之章屬下之人皆是貪暴之徒,若肯重金賄賂其手下之人,並以好言安撫,他們或可背著狂嘯之章主動獻城……”
聽了鯨赫之言,邱白衣沉吟一下,望著諸葛向陽道:“先生,你看如何?”
諸葛向陽望著鯨赫道:“你的計策不是不可行,隻是太過低級庸俗,以此計行之將淪為他人笑談,所以還是暫時擱置吧……”說完,他又道:“以我看來,如今之勢,敵人不過是甕中之鱉,不如讓鯨赫將軍先率兵攻打城池一番,看敵軍動靜如何,然後再做定論……”
“什麼?”聽了諸葛向陽之言,鯨赫不由一驚說,“先生之言豈不是舍近求遠嗎?有著輕便路不走,為什麼要浪費人馬士兵呢?”
諸葛向陽不理會鯨赫,隻望著邱白衣問:“大帥,你以為呢?”
邱白衣再笑了一下說,“先生之言也不無道理,如今之勢,狂嘯之章已經不能興風作浪,他不過是我們手中的玩物,我們什麼時候想殺死他就什麼時候殺死他,我看就依先生之言,讓鯨赫將軍先去探一探敵人的情況,然後再做決定不遲,就這樣決定了,撥給鯨赫將軍一千人馬,前去攻打敵城,看敵人反應再說……”
邱白衣一言既出,鯨赫頓感心中冰冷,他知諸葛向陽顧念過去仇恨,今日落入他之手下,必然對自己不利,但沒有想到邱白衣對自己也是如此,這讓他感覺自己全身都冰冷了下去,那曾經的人熱切盼望一下子變成了堅硬的冰,他幾乎徹底地失望了……
但是,他還是看了一眼吉狄,他希望吉狄能替自己說上幾句好話,自己畢竟是投靠的她,如果她肯幫助自己,諸葛向陽又算什麼,諸葛向陽對吉狄一樣也不是唯命是從嗎?
吉狄美麗迷人的臉龐掠過一絲微笑,望著他說:“將軍去吧,希望你能奪得頭功,也請放心,大帥和諸葛先生既然這樣統禦,就一定能讓將軍達成心願……”
吉狄的話,險些沒有讓鯨赫癱軟在那裏,那一瞬間他分明感到自己曾經的一切都是錯的,一切跟著狂嘯之章顯然不對,現在跟著聯軍恐怕也是錯了,可是,這怪誰呢?
鯨赫顫抖著雙手接了軍令,硬撐著無力的身子走出帳外去,點起一千士兵,前去攻打敵城,但他知道自己是必死無疑了,即使這一次攻城立下戰功,接下來擺在自己麵前的仍然是死路一條,因為鑒於自己過去犯下的滔天罪惡,諸葛向陽是不會放過自己的,邱白衣也不會放過自己,而吉狄也不會拯救自己。所以,對於自己來講,死時必然的。
他分明聽到背後的中軍帳,諸葛向陽在興奮的笑,那笑聲對自己來講是鋒利的尖刀,一下把自己刺倒在地。
而諸葛向陽看著鯨赫離開中軍帳之後,隨即對邱白衣說:“大帥,在下以為,攻陷敵城不難,擒拿誅殺狂嘯之章事大,看今天之勢,狂嘯之章已經落入必死之地,其心中必然焦躁萬分,起若耐不住煎熬,狗急跳牆,棄城而逃,唯恐將留下無窮後患……”
邱白衣點頭,說:“不錯,先生之言甚是,我心中也正考慮此事,不如我們一邊攻城,一邊潛入城內擒殺狂嘯之章,你看如何……”
諸葛向陽大笑,說:“大帥之策與我不謀而合,在下也是此意,但那狂嘯之章神通廣大,不知大帥以為何人去擒拿那廝,何人又來率兵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