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就憑你還想教訓望天嶽的人?!”隨著人群中爆發的一聲厲喝,一道虹光也是飛速而至,隻見轟向林元額間的穿魂指被一麵古樸的銅鏡生生擋下,而那鏡麵卻隻是蕩出如水般的漣漪旋即恢複平靜。
“蔚嚴!”長孫芮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明眸看向銅鏡隨即麵色蒙上一層寒霜,同樣看著這銅鏡的還有夔生,他不同於長孫芮這般忌憚蔚嚴,眸子裏竟滿是火熱,喃喃道:“林元,你終於立功了!”
就在這時觀戰的人群慢慢從中間撥開,從裏麵慢慢走出一道挺拔的身影,少年麵如冠玉眉如遠山,俊秀的臉龐上滿是不悅的顏色,他奇怪的的看向陳浩坤語氣傲然的質問道:“這指法誰教你的?”
陳浩坤站在台上與蔚嚴四目對視,看著林元被救心中大為不爽,他嘴角微微翹起,緩緩道:“無可奉告!”以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對著望天嶽大長老麾下的第一大弟子說出如此囂張的話語,這陳浩坤,也算是第一人了!
不少圍觀的弟子見陳浩坤如此都是以為他不知天高地厚,有人惋惜,也有人冷笑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蔚嚴救人是假實際上就是想借題發揮來挫挫陳浩坤的銳氣,而如今這陳浩坤說話語氣又是如此的目中無人,也不知道是愚蠢還是藏有底牌,總之,這件事已經無法善罷了……
台下的蔚嚴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料到陳浩坤會與他這樣說話,他眉頭稍稍皺起,一股澎湃如潮水的靈壓以他為中心緩緩蔓延,四周的空氣都是震蕩出毫無規律的水紋,隨之攀上的雄厚靈壓讓人深感壓抑不少還沒突破到金丹期的弟子都是感覺到呼吸困難。顯然,這蔚嚴已經突破到了轉輪期!一些離蔚嚴比較近的弟子盡管心中驚愕卻也不得不退開一些,那壓抑的心頭方才好受點。
“難道望天嶽的弟子就能對其他內院弟子指指點點嗎?!”
同樣一道冷喝響起,另一股渾厚的靈壓也是慢慢竄起竟與那蔚嚴平分秋色,兩股駭人的靈壓如同肉眼可見的氣場般將小小的比試台周圍劃為兩半,靈壓對碰的中心,地麵都被震出細小的礫石,能夠安然處在裏麵的怕是隻有修為莫測的夔生了。
“多說無益,讓我來與他比試一場吧!”就在兩人爭鋒相對的時候,一道的戲謔聲音從不遠處響起,隨之從人群中慢慢露出一張讓陳浩坤恨之入骨的麵孔!長孫芮在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本來沉下的俏臉更加凝重,而蔚嚴則是輕笑著收回靈壓一副坐看好戲的模樣。
“段齊師弟所言極是,林元你就下來吧,別再丟醜了!”蔚嚴在收回靈壓的同時有些厭惡的看向台上頗為狼狽的林元,能被一介廢物以一掌之力擊潰,這林元倒是真丟了望天嶽眾弟子的臉。林元被這樣一說雖然麵色滿是不甘卻也是知道兩人的差距灰頭喪氣的從比試台上躍下的同時,還不忘滿是怨恨的看一眼身後的陳浩坤。
“我很驚訝,你居然能在一個月的時間裏突破到金丹期,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段齊躍上比試台,尖酸刻薄的話語中滿是不屑,在他看來陳浩坤的這種修煉速度完全是出於好運。
陳浩坤如同標槍般筆直的立在比武台上,他咬著牙看了一眼台下一臉戲謔的蔚嚴旋即臉色有些陰沉,因為他對麵的段齊胸前懸浮著一麵古樸的銅鏡,顯然,蔚嚴是把這寶器暫時借給了段齊。
“卑鄙小人!”長孫芮俏臉蒙上一層寒霜,黛眉皺起擔憂,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擁有寶器的修士和沒有寶器的修士實力上完全就是天壤之別!她剛欲張口勸說陳浩坤放棄比試,而後者卻是有些無奈的衝她搖了搖頭。
這段齊必須死!!不管境遇對他有如何的不利,他都要親手打敗段齊,這是誓言,也是他修煉的源泉!陳浩坤看著雙目綻出凶光的段齊,輕吐了一口氣,譏諷道:“要說我這狗屎運,也完全是沾了你的光啊。”
在這個殺人不償命的世界裏滿是亡命之徒,台下不少觀戰的弟子手中多多少少都沾有一兩條人命,怕死,那是人性。骨氣,也是人性更是死後永不屈尊的脊梁!陳浩坤的這種敢於搏命的精神引起台下不少弟子的共鳴,他們能夠進入到劍氣宗甚至有的被收入內院就是靠著一次次不怕死的搏命換來的,他們不是天才,他們也怕死,但即使是死,死後無人問津,也是要死的有骨氣!
原本隻是抱著看好戲的他們慢慢的被陳浩坤吸引,陳浩坤比他們更優秀,而且,更敢於搏命!在聽到他這番羞辱段齊時,不少人都是放肆的大笑出聲,人群中的大多數人儼然都站在了陳浩坤這一邊,這道刺耳的大笑當然也引起了蔚嚴的注意,隻是對方人數眾多他也隻能將這口氣狠狠的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