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城在一陣劇烈的頭痛中蘇醒,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把沉重的眼皮撐起,微微張開眼,竟然發現自己正躺在天帝宮的套房裏。
白天的亮光刺痛了他的雙目,雙手無力的輕撫著絲質被褥,“難道這些都是自己的夢境?”沈金城微微搖晃下脹痛的腦袋,腦海一片空白,恍如做了一場惡夢般全身膽寒。
“可人!可人!”沈金城雙臂撐起無力的身體,輕聲喚道。
“咦……二少你醒了啊。你再睡會兒吧!”一個嬌滴滴的女音從衛生間內傳來,伴隨著“嘩嘩”的洗澡聲。
“我怎麼會在這裏?發生了什麼?”一臉迷茫的看著一身白色浴袍,從衛生間緩緩走出的溫可人。
“二少,你真壞,還問人家發生了什麼,你也不知道憐香惜玉,昨晚差點把我累死……”溫可人靠著床邊坐下,軟如無骨的嬌軀一下子鑽進了沈金城的懷裏,身上的白色絲綢浴袍輕輕的滑落在地。
“哦。昨天我們……”感受著懷裏的溫可人燥熱的嬌軀,沈金城腦子依然空白一片,隻是依稀模糊的記得自己和雨諾在海灘上約會的片段。
“二少,你昨天晚上說有事要去赴約,但是很早就回來了,而且好像喝了很多酒的樣子,讓人硬把我從夜總會拉了回來,一直折騰到天亮,你真的太厲害了。”溫可人玉手愛撫著沈金城結實的胸膛,紅暈已經慢慢攀上她的臉頰,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沈金城看著溫可人那春情滿溢的雙眸,他知道溫可人說的絕對是實話,難道自己昨天喝醉了?可是自己隻是喝了很少的紅酒,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呀。
沈金城無力的抱著懷裏的美人,想破了腦袋還是回憶不起昨天的事情,最後隻能放棄。腦子混混沌沌的又沉睡過去,懷裏的美人也許是因為昨晚實在是折騰得太累了,也一起沉睡過去。
星期天的早晨,雖然天空中依然飄著雨絲,但大興市區已經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大雨洗漱過的街道分明整潔,路旁的綠樹也在雨水的灌溉下,一片綠意盎然,分外精神。
“嘟!嘟!……”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雨諾臥室的寧靜。
雨諾猛睜開雙眼,跳坐在床上,來不及伸個懶腰,急匆匆的拿起了電話,一陣頭疼襲來,差點一個踉蹌跌下床,手中的電話也差點滑落下來。
“喂!你好,哪位?”雨諾用力抓住了電話,一隻手撐著床沿,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盡量穩定著自己的心神。
“雨諾,快到報社來,有幾位省局的領導要和你見麵,快點!”電話那頭傳來賈主編那沙啞的聲音。
“哦。”雨諾還來不及說再見,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的掛斷聲。
雨諾重新正坐到床上,杏目微閉,雙手輕輕的按摩著自己的太陽穴,脖頸間佩戴的翡翠白玉溢出一絲綠色氣流,緩緩的在她白皙的脖頸間流動,緩緩的變淡,仿佛嵌入了她的身體。
“咦,似乎按摩的手法越來越地道了!”雨諾感受到頭疼快速的消逝,禁不住自語道。
她突然想起了剛才賈主編的催促,翻身下床,草草的梳理了下,隨意的穿戴了下,挎起包包,就匆匆下樓去了。
周末的大興,出租車司機的生意也意外紅火,淅淅瀝瀝的小雨更像是火上加油,雨諾等了好久才擠上一輛的士,心中不禁暗暗著急,真怕再次得罪了賈主編,搞不好又要砸了這次委派的任務。
“司機大哥,去都市快報,麻煩您快點哦,謝謝!”雨諾上車就催促著司機快點開車,心急如焚的盼著早點到達目的地。
堵車是衡量一個大城市繁榮程度的重要指標,這句民間流傳的話一點沒錯。一路走走停停,以龜速行駛的出租車,證明了大興的繁榮絕對不是吹噓的。
雨諾心裏急也沒用,坐車和開車的人早就應該習慣大興擁堵的交通。
好不容易趕到了都市報館,雨諾付了車錢,沒來得及等司機找錢,早就一溜煙的焦急的跑進了都市快報的大廳。
大廳很冷清,也許是因為周末休息的原因,隻有幾個保安站在大廳裏抽煙聊天,時不時傳來的嬉笑聲在大廳中回蕩。
“等等!”雨諾風風火火的跑到大廳電梯口,眼見電梯正要關門,加快腳步往電梯內鑽。
“嘭!”雨諾眼前一黑,仿佛鑽進了一個黑色口袋,漆黑一片,她感覺到自己好像撞到什麼物體,但是軟軟的,暖暖的,好像還有人的氣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