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欣推了推小清,急道:“快,她是女生!”全場氣氛似乎快要崩潰,眾人似過了好一陣難熬的時間。
小清踮起腳尖,翻身飛入群眾,再借氣墊之力,飛上層樓接住女生,然後沿牆走壁,安穩著地。眾人一陣驚呼,一邊是捏了大把汗,一邊是詫異。若剛才聖欣去接的話,他便可直來直去。因為聖欣修真期是行天,他終究勝得過行地。
雨,詩琪,娜瑄,天天,小新大喘氣,猶如剛跑完萬米。企鵝則不然,他怒火朝著那個女生,吼道:“神經啊,幹嘛做自由‘裸體’運動!”
女生也慌不忙,隻是一個勁的哭。
其實雨,詩琪等人都想問你沒事吧,可見女生這般哭泣,也就不知道從何說起。聖欣關心道:“你是哪裏人啊?”
“江南。”女生似乎緩和了些心情。
“我們是老鄉啊!”聖欣提高了興趣,但又為老鄉這般行為而難過。
“老鄉?哼,以前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現在是老鄉騙老鄉,一點也不慌。”
聖欣為這番話感到驚訝,故問道:“誰騙了你?”
女生沒發話,繼續哭。企鵝看到個連生命都不珍惜的人,心中頗有些壓抑,口中固然冒出兩字:“鬱悶!”
雨道:“同學,加油。”
其他人聽她這話,都不知何意。但在這樣的情景下,其他人也沒多問。警察走了過來,把女生帶走,也不知帶去何方做思想工作。聖欣見女生離開的憔悴的背影,再道:“你叫什麼名字?”
“方穎。”
緊張隨風消逝,八人都在考慮人生意義。生命微弱,如若草芥。但人終想到一死,其精神是何等枯乏。
八人如約走進KTV,在裏麵想唱就唱,無論好壞,無論善惡,其終究是娛樂活動。等大家笑累了,唱枯了,玩膩了。企鵝用眼神對天天,小新示意,後拿起話筒,點了首溫馨的情歌,此時心如紅火,腳若浮雲,他隨著音樂韻律,對詩琪柔聲相告:“我也不瞞大家,其實今天我是刻意安排來次相聚。就是為了告訴大家……”企鵝拍了拍手,隨後一人推出碩大的生日蛋糕,企鵝接道:“今天是詩琪生日,我們為她祝賀!其次,還有件是想說,詩琪,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便喜歡上了你,請接受我手上的這朵花。生日快樂!”
詩琪砰然心動,但心中的陰影一時難去,怎又會接受這花呢?雖雨,娜瑄,小清,聖欣敦促詩琪接這花,但詩琪本人毫無在意。故詩琪站起,說道:“企鵝,對不起,我不能接受這花。”
企鵝不承認眼前詩琪所講,故道:“詩琪,是不是我花少了?我再去買。”
“企鵝,你別再逼我了。我們跟本不適合。”
“要不,我再幫你買份禮物?”
“企鵝,你別這樣。”詩琪作出一副難為的笑臉,失落的往門外走去。
“詩琪,先別走啊,把窗簾拉開。看了我為你準備的禮物再走啊!”
窗簾被企鵝扯地破爛,窗外忽然閃亮起來。煙花如春花綻放,照亮了夜城半邊天。紅黃藍綠,訴殷勤幾許;光亮聲響,問有情無憾。但詩琪終究是走了!
雨問道:“企鵝,你沒事吧?”
“管你屁事,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嗎?我空閑的很!”
娜瑄見他傷心樣,也就不罵他這個隨口弄人的家夥。小清隻是冷冷說道:“你還沒失敗呢。”
是啊,還沒失敗,何況失敗又怎樣,沒聽說過失敗乃成功之母嗎?可企鵝再怎麼自我安慰,心中也按捺不住那份壓抑。女生陪同詩琪一道回去,隻剩下聖欣一個孤零零地看著企鵝一言不發。他記得當時自己怎麼耍上女朋友的,不需要表白,不需要浪漫,不需要花一分錢,兩人情投意合,不言男朋友女朋友,天然而成,所以聖欣並不知道企鵝的這番心情。聖欣安慰道:“企鵝,耍上她是遲早的事,何必這般悶悶不樂。”
“我不需要你關心,你走,你——走。”
聖欣二話不說,因換角度思考,再言其他,也是徒勞無益。企鵝拿酒直灌自己,把自己不當自己,要說,簡直就是虐待自己。無曆此經驗,誰憐其中苦。
今宵舉杯望煙塵,滴滴淚淚灑紅塵。人若返璞而歸真,何為傷淚擾凡塵。三塵盛世,人生百態。
夢裏尋她千百度,無首可回,一頭直撞苦楝樹。盼眼盈淚誰能見,一腔熱血,全灑江南西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