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2 / 2)

看來變成個任務也並不全是壞事啊,至少係統可以將萬滌歸心丹的引導效果進一步提升同時具象化,直接給他把具體位置都標了出來,風既月諷刺地一笑。

不過既然隻有六個標示,那為何地圖下麵標的是“1/7”呢,難道當時天朗清的心髒是碎成了七片的?可那最後一片又在哪裏,為什麼連係統都顯示不出來?

對此風既月想了很多種可能,但最後都覺得不靠譜。漸漸的,他的眼皮越來越重,這一夜發生的事情讓他的精力耗損嚴重,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眼看就能睡著,他靠著最後一點意誌力將東西收回了背包,想著不管怎樣他也隻能靜觀其變了,隻希望船到橋頭自然直吧,而後便放任自己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晨,風既月是被屋外狂蜂的稟告聲給吵醒的。

他撐起身子望向窗外,發現天居然才剛微亮,立馬不由分說地又跌回到了床上。

“什麼事啊?”他打著嗬欠問向門口的狂蜂。能讓狂蜂寧可吵醒他也要及時稟告的消息,必定不會是小事。

“稟主上,”狂蜂以傳音入密之法回道:“底下人傳回消息,之前刺殺陛下的罪犯毛蓼被人於冰牢內暗殺,是遭殺手破開胸膛掏出心髒致死的。陛下今晨得到消息,已經把太子叫去問話了。”顯然那些一找到機會就摸魚的守衛們都已經不知道去哪裏混了,院子裏已經沒有外人,否則狂蜂再大膽也決不會如此光明正大地跟風既月說這些。

“嗯……我知道了……你快回朗清那兒去吧。“說完這一句,風既月便再無聲息。

狂蜂又等了一會兒,想他該是又睡去了,便轉身走回了天朗清的房間,集中精神繼續看守。

風既月的表現實在是淡定,淡定得甚至有些過頭,這讓狂蜂不得不懷疑那毛蓼的死是不是跟自家主子有什麼脫不開的幹係。

金烏一步步從地平線升至高天,暖洋洋的陽光灑進了屋內。

風既月補了個回籠覺,又順便窩在被子裏跟此刻遠在錦英國的浪蝶私聊了幾句,知曉了他眼下布置的大概情況,直到辰時才施施然睜開了眼睛。

他知道現在一定已經舉宮上下都在議論毛蓼被殺的事情了,自己跟毛蓼的關係可不是一般的微妙,所以不用想也知道正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所以他才必須要做出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出來,雖說他其實真已不甚在意此事的後續了——因為一切事情的發展軌跡都早已被他握在了手心裏。

果然,他才剛睜眼,狂蜂就又傳來了兩個消息,一是太子與大皇子反目,二是強澤親自下令解除了風既月的禁閉。

狂蜂站在門外將事情的大致經過講了下,風既月就抱著被子懶洋洋地聽著。

真是沒有枉費他的一番布置啊……將始末了解了個大概,風既月坐起身來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而另一邊的天朗清卻已經坐不住了,他剛起床就聽侍女們反複議論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正擔憂焦急著呢,恰好風既月的禁閉適時地解除了,他立馬就跑了過來。

跟在他身後的狂蜂也沒有多話,一聲不吭地就放人進去了,甚至還為他開了門。狂蜂的心裏宛若明鏡,他知道這個人在主上心中的地位並不一般。

“朗清,你來了啊。”一見他風既月驚喜地叫道,一邊掀開被子,毫不避諱地穿起了衣服。

風既月自己是沒什麼特別的感想,可天朗清卻悄悄紅了臉。他呆呆地盯著風既月換衣服,甚至連眼睛都忘了眨。

“怎麼了朗清?”風既月一回頭就看到他一副愣愣的樣子。

“啊!”天朗清瞬間回神,驀地低下了頭。

風既月一挑眉,怎麼天朗清今天怪怪的啊?

等天朗清整理好心情,風既月也將衣服整整齊齊地穿好了。

簡單的洗漱過後,兩人就在桌前排排坐,一邊吃早餐一邊談論起這一夜間發生的事情。

“既月,你知道之前打傷我的那人死了嗎?”天朗清咬著油條,說話時一直“專心致誌”地盯著手裏的半根油條,怎麼也不肯再多看風既月一眼,搞得風既月莫名其妙的。

“我知道啊,”風既月回道:“可能是他仇家太多,所以被人尋仇吧。”見到天朗清的樣子他一時竟有些氣悶,說著還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油條,好像害天朗清不看他的罪魁禍首正是這油條似的。

看來以後早飯還是得吃包子喝粥啊,這油炸食品太不健康了!風既月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