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 / 2)

“我也不知道父皇究竟是怎麼想的,反正鬥法就是有你就對了。”鈴蘭邊說邊掰著指頭算,“對方一共來了三個皇子,父皇就讓七哥你、太子哥哥還有十一哥三人上場呢。”接著她語氣一轉,興衝衝地說道:“哎七哥,你說會不會是父皇終於注意到你了呀?”

小丫頭說這話的時候特開心,好像那個終於得了重視的人是她似的,但風既月卻實在是高興不起來,他倒寧願強澤忘了還有這麼個兒子。

看來是強澤又一次的試探了。

而且這劇情跟前世沒有半點相同,前世時關於鬥法一事他僅是聽旁人提了幾句,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鬥法就結束了,別說參加,他連熱鬧都沒湊過,到現在已連當時上場的人是誰都給忘了。

究竟為何會發生這許多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呢,明明這次他在花界之中從地位到人脈再到所作所為從明麵上看都沒有任何變化啊?不過,要說到變化……風既月想著,抬頭看了眼對麵的天朗清。

也就隻有這一個了。

但他實在是想象不出,一個小小的獵戶如何能夠成為扇起這諸多事件的蝴蝶呢?要說是因他引得強澤頻頻試探,可強澤又為何會對一個隻看一眼便可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天朗清如此忌憚?

還是說,強澤的心,海底的針?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做到強澤這份上的難免都會有些疑神疑鬼,他應該隻是怕自己在天朗清之外還勾結了其他朋黨,發展起了別的勢力吧……風既月想得頭大。

見風既月看向自己,雖是不明原因,天朗清也抬眼默默地回望著他。

鈴蘭沒得到回應,卻見自家七哥說著話竟跟那個秦公子深情對視了起來,於是小丫頭難過了。

“七哥……我該說的都說完了,那我、我先走了啊。”鈴蘭悶悶地說道。

風既月完全沒能覺察出她語氣間的悵然,反而笑著說道:“好,不過待會兒你可別再突然出現了啊,老老實實回去跟父皇給你安排的先生修煉法術。”

“哦。”鈴蘭答應一聲,悶頭走了。

嗬,這丫頭……風既月一轉頭,卻見天朗清還在用著那種眼神看自己。

“咳咳,那個,朗清,我們準備一下吧,下午就要去鬥法了。”

天朗清沉默著點頭,依然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風既月頓時老臉一紅。

~-~-~-~

轉眼就到了下午,神鼎廣場上早已圍滿了人。由於這是為了彰顯本朝鼎盛的“和諧”鬥法,強澤早便大筆一揮,宣布大開宮門,不論是誰經過驗明之後都可以進入觀看,所以眼下圍觀者中不止有皇子皇女們,更有侍女侍衛甚至貧民百姓。廣場之上熙熙攘攘的,一個個都在努力地往前麵擠。

時間過得很快,廣場中央巨大的神鼎投在地上的影子漸漸開始東斜,眼看鬥法便要拉開序幕。

不說山鬼族的族長早早地就領著兒子在此等候了,觀場之人亦是盡數到齊,甚至就連一向都注重最後出場的“分量感”的強澤都已坐上了高位,可風既月竟仍未露麵,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按捺不住的強澤召來侍衛,低聲詢問他們有無事先通知風既月,幾人抖著腿連忙回說早便通知過了,強澤又問那他和秦公子此刻身在何處,結果侍衛們全都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

強澤的麵色霎時變得萬分難看。見此,在場之人除了鈴蘭,個個都伸著脖子等著看風既月的好戲。

而“好戲”的主人公們眼下身在何處呢?他們就在風既月的房間裏……看戲。

屋外設置過幻術結界,就算有不受歡迎的人來了也隻會以為屋內空無一人,保管一般人來了解不開,至於不一般的人,他們也不會來。

風既月和天朗清兩人圍在床邊悠閑地嗑著瓜子,狂蜂則一如既往地守在門口外人察覺不到的暗處。

在兩人麵前,一個光彩奪目的明珠正於半空中旋轉著耀眼的光輝,正是那四象合儀珠。

又從旁邊桌子上的盤子裏抓了把瓜子,風既月由衷地感歎著,兩人一起排排坐,吃著瓜子看著戲,真是怎麼想怎麼舒服,怎麼想怎麼愜意,怎麼想怎麼……像退了休的老夫老妻啊。

一想到這,風既月打了個大大的冷戰。

“既月?”

“啊?沒事。”風既月對天朗清搖搖手,指著四象合儀珠說道:“我們看戲。”

天朗清奇怪地又望了他一眼,便也不再多言。

珠子裏正為他們“演戲”的人,正是大皇子風威陽與十一皇子風音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