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小花雞(1 / 1)

白隨安尷尬地把目光從那張妖氣衝天的臉上移開,滿是窘迫地說:“不好意思,我以為這座位沒有人。”

“嗬嗬~”男人又笑了,眼角上翹,與常人微異的褐色眸子裏餘波流動。

白隨安聽著心裏瘮的慌。再這樣笑下去她雞皮疙瘩就快掉一地了,於是忍無可忍地說:“我有那麼好笑嗎?!”

“小姐,我覺得你臉上的小鴨子更好笑!”說完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看著她頭頂的眼罩又繼續笑了起來。

白隨安一頭黑線,鬱悶得摘下眼罩,扣著小企鵝突出的嘴巴,心裏忿忿不平,這人眼睛長歪了是麼?!這明明就是企鵝!難道他是北極來的連企鵝都沒見過嗎?!

男人稍作收斂,臉上還殘留餘笑,玩味似得觀察著白隨安的一舉一動。

見她低著頭不再說話,男人輕咳一聲,恢複正經,禮貌地說道:“這位可愛的小姐,很高興在飛機上遇到你,我叫蕭歡悸,該怎麼稱呼你?”

正低著頭蹂躪小企鵝的白隨安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剛剛在說什麼?小花雞?你叫小花雞?!”

說完就笑得花枝亂顫,也顧不得自己在飛機上,笑聲驚擾到了周圍的乘客,紛紛向她投來不滿的眼光,她趕緊捂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肩膀還在微微顫聳。

蕭歡悸眯起眉眼,一臉邪氣地注視著白隨安,右眉輕挑,幽幽地說:“鴨子小姐,你似乎對我的名字有些異議?還有——其實你…不用這樣猥瑣的。”

白隨安頃刻間沒了笑意,偏過頭去,沉下臉睨著蕭歡悸,“你叫誰鴨子小姐?!”

“還能叫誰?”蕭歡悸對她嫵媚得一瞥,露出點別樣的意味,“你是鴨子小姐,正好......配上我。”

一句矯情的話,惹得白隨安心裏一陣惡心,僵硬著一張臉,冷冷地說道:“我叫白隨安,請你別亂認親戚。還有這個,這是企鵝你知道嗎?”出於禮貌,她還是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蕭歡悸,反正隻是一次不幸的偶遇,下了飛機誰還認識誰?

“白隨安?白……隨安……”蕭歡悸猶自呢喃著白隨安的名字,仿佛是在念及很久不見的故人。

白隨安把眼睛斜了過去,聽別人這麼叫著她的名字,心裏總覺得不舒服,便毫不客氣地說:“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你叫白隨安?隨遇而安的隨安嗎?”

此時,他十分恭謙禮貌,不似剛才那樣傲然,微微露出一個溫和地笑容,一張陰柔的臉少了一分邪魅,多了一分秀氣。這樣一看白隨安覺得他似乎不是那麼討人厭了,於是口氣漸漸緩和下來。

“恩,就是那個隨安,隨遇……”白隨安突然停住,怔忪片刻,隨即從唇裏輕柔地吐出幾個字,“隨遇而安……”

隨遇而安。隨遇,而安。

不可否認,她想起了林遇白。那個她琢磨不透,卻又隱隱透著心疼著的男人。原來,他們的名字還有這樣微妙的關係嗬。隨遇而安麼,到底是孰遇孰安呢?

明明她想好好脫離關於他的一切,一個巧合又把他們聯係在一起......

她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的世界他無心去了解,他的世界她無法進入.....

蕭歡悸見她愣在那裏,以為自己說了什麼冒昧地觸碰了她,於是歪著頭輕聲問道:“白隨安,你怎麼了?”

白隨安被他從思緒裏拉回來,恍惚地靠著座椅轉過頭麵向窗外。

看著窗外的雲厚重得疊在一起,千姿百態,在陽光的照耀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輕紗,她感到有些疲憊,緩緩閉上眼睛,淡淡地說:“我沒事,我想休息了。”

“可是這個靠窗座位是我的呀。”蕭歡悸細心地發現了她低落的情緒,輕快的語氣在頭頂響起。

白隨安不耐的睜開眼,正欲說什麼,就被蕭歡悸打斷:“不過如果你很喜歡這個座位,我也可以讓給你的。”說完便安然自顧地靠向椅背,然後偏頭看著她:“畢竟我是極願意為美女服務的!”勾起嘴角,挑挑眉等著白隨安跟他抬杠。

可等了半天,白隨安也沒搭話。難道生氣了?他試探著喊:“鴨子小姐……”沒反應,他又叫到“白隨安?”還是沒反應。

蕭歡悸自知無趣,訕訕地住了嘴,也學著白隨安閉眼假寐。

(兔子有話說:男二和男一都很優秀,以後肯定會有不少的摩擦。希望看了文的朋友多多支持,兔子會寫得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