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董涵翰不解地望著她,“你還等什麼?難道還等她把我們每個人都殘害一遍嗎?”
秦嫣雪歎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的厲害你們不是不知道,這個時候我不能由著性子來,我得學會伺機而動。”
“得了吧!”董涵翰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秦嫣雪,你******什麼時候做事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我們被人搶了男朋友,搶了爸爸都得忍氣吞聲嗎?我董涵翰現在並不稀罕那男人,一個男人如果受不了女人的誘惑,見一個愛一個,那和畜生有什麼區別?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我就是受不了你們對李葉琛的態度,一個總礙著同學這份情誼,”董涵翰如刀似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看得我羞愧地地下了頭,“總是可憐她自小家裏條件不好,為了上大學吃了這麼多苦,多不容易呀!可是人家可憐了你嗎?你楊溪******就不知道那賤人和顧佳子一起不知道給你布了多少道,你******笨的跟豬似的隻知道往裏麵跳!”
“我……”我抬起頭來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還有你秦嫣雪,以前我怎麼就看不出來其實你******就是一懦夫呢?人家都這樣騎在你頭上拉屎了,你都能說出‘我得伺機而動’這句話來!我怎麼就和你們這樣的人是朋友呢?真是可悲呀!”董涵翰臉上布滿了淚珠,雙手緊緊地攥住被角,似乎想要抓住什麼。
期末考試很快就來臨了,課不是很多,四門課每天考一門,四天下來大四上學期就這樣悄然結束了。接著就是回家過年,作別舊的一年,展望新的一年,年年如此,也沒有什麼新的花樣,等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三月早春了,北京依舊在冬天的冷寒中執著地演繹著春天的前奏,火車剛進北京,就能看見窗外紛紛揚揚飄散著雪花,到處是一片銀裝素裹,天與地之間的界限突然變得不那麼清晰,漫天飛舞的隻有晶瑩的雪花,渲染著每一個人的眼睛。明年的這個時候,我還能站在這片土地上這樣近距離地感觸到冬天的冰雪?
很多人都忙著實習,或找工作,以前熱鬧非凡的宿舍樓已經變得有些冷清了。宿舍裏仍舊隻有我一個人,坐在床上,望著這熟悉的一切,我突然有一種恍如昨日的錯覺。在家裏的時候大概是受過年的喜慶氣氛的影響,雖然偶爾也會有失落的時候,但是在其樂融融的大環境下,即使再灰暗的心情也會被眾人臉上的笑容沾染上些許快樂的因素。可是,回到了學校,這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那些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情突兀地閃現在頭腦裏的每一個角落,壓迫地神經都有些疼痛。宿舍裏一連幾天都沒有人,董涵翰在我未回北京之前就打電話跟我說她要陪她的奶奶到北海道去旅遊,有錢就是不一樣,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像我們這一類的人就隻能看看呆在家裏,坐看窗外的一片天空。雖然說北京的空氣自奧運會之後已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北方冬天特有的灰蒙蒙,還是讓整片天空透不到風和日麗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