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孬種?”
“嗬嗬,誰是孬種?這得問你自己啊,或者問問這裏廣大的聽眾們也行。”林焱一臉微笑,挑釁地說道。
“怎麼?我們高高在上的張大公子這麼快就對剛才自己說過的話供認不諱了?”
張沐風的臉色難看至極,看著林焱的目光充滿著毫不掩飾的殺意,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林焱嘴裏所說的玩大一點兒竟然是要他名下所有的財產,一旦他輸掉這一場賭局,那麼他從此將什麼都不是,甚至被逐出家門,流落街頭……
可是,自己之前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了那樣的話,難道真的要食言認慫,當孬種不成?
這是張沐風絕對無法忍受的。
一旁的張三兒此刻早就被林焱嘴裏一句一句說出來的話語震得口瞪目呆,他是第一次看到自己高高在上的主子被一個人玩得如此的落魄與狼狽,在各方麵被人完全壓製。
在氣魄上,自己的主子竟然不足那個男人的十分之一。
張三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沒有說話,而且他根本就插不上話。
現場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極為地詭異,所有人的目光皆是不約而同地落在張沐風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林焱至始至終隻是動了動嘴皮子,就把高高在上的張沐風逼到了這一幕。
能夠坐在這裏的身份地位皆是不凡,大多都是人精,可是那個男人的一舉一動根本就讓他們無法看透,他的一切就好似一個迷一般。
“好!我跟你賭!”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張沐風緊握著因為太過用力而滲血的拳頭,神色森冷地說道:“不過……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拿出足夠多的賭注?”
想到自己開出的中品玄器,看著林焱身前擺放的破爛賭石,張沐風終於是下定了決心,他相信自己絕對不會輸:“西街有一半的商鋪都是我名下的,其價值足足有上百萬金幣……我怕你賭不起啊!”
“這是西街一半商鋪的房契,現在你倒是將你的賭注拿出來給我看啊?”張沐風從納戒之中掏出一疊房契,重重地甩在桌子上,對著林焱咆哮道。
“我的賭注麼?”林焱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這桌子上的東西就是我全部的賭注了。”
“什麼?你的意思是用你那十二多萬的金幣來賭我西街的房契?你**他**媽*當我是傻。逼?”張沐風整個人直接對著林焱咆哮道。
林焱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茶,淡淡道:“難道你不是?”
“怎麼?你不敢堵了麼?”
“你不敢賭也沒關係,隻是讓大家知道你是個孬種而已!”
張沐風整個人直接被林焱給氣得無語,現在他終於是明白自己一衝動就中了林焱的陷阱了。
他當時一急就說出了“誰要是退縮就是孬種”的話語,可卻並沒有說具體怎樣,再加上是他一直鬧著要跟林焱賭,如今人家同意賭了,可是……
不得不說,此時的張沐風徹底犯難了,不管如何說,林焱都會找到話語來反駁,不論他如何解釋,最後都是一樣的結果。
此時此刻的張沐風又一次被逼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賭也不是,不賭也不是。
賭吧,好像自己又太虧了點,用價值一百萬的房契去跟二十多萬的金幣賭,這簡直是腦袋有問題。
不賭吧,自己又放出了狠話,難道真要當孬種不成?
張沐風整個人的心裏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充滿了各種情緒,他發覺,至始至終他都被那個被稱作焱少的人牽著鼻子走……
這讓張沐風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
林焱三番五次的挑釁已經徹底激起了他的怒火,如果在這個時候自己還退縮的話,那恐怕在眾人的心中,自己真的就是鬧鍾了。
況且自己現在已經開出了價值十多萬的中品玄器,這已經是一個近乎奇跡了,要知道在一年裏也難以開出這麼一把中品玄器。
整個揚州城內中品玄器的數量絕對不會超出二十件,可想而知,中品玄器的稀少與珍貴。
“少主,跟他賭,怕個球啊!難道他那塊破爛玩意兒賭石還能夠開出上品玄器不成?”一旁的張三逐漸地回過神來,低聲對著張沐風說。
“小三兒,你覺得他那塊賭石能夠開出什麼東西?我們有幾層把握能贏?”張沐風看了一眼林焱桌上的賭石,對著小三兒傳音道。
“少主,依我看,他那塊賭石除了年代太過久遠了之外並沒有任何的奇特之處,否則的話也不會放在這裏一直沒有人去挑選到它,依我之見,咱們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把握能贏。”張三則是繼續傳音道:“少主,難道你沒有看出來他之前一直在用激將法激你說出那樣的話嗎?他呀,就是想看少主你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