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腹安和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不過所幸西門慶就算不是普通商人,不說功名在身,單單友人之間大多都是高管之後或便是高官的。
一路押送,說是看押,倒不如說是雲遊來的散漫。
路上請那看押之人喝喝酒,閑聊一番,送些銀錢的事兒到不難解決。
可他這番輕鬆,武鬆那邊卻不然。
一旁早有人盯著,自然西門慶一被看押,那消息就流露武鬆耳中。
當下記得要死,身旁更有別有用心之人挑撥,說讓武鬆去劫人!做兄弟的勢必會出一份力。
隻因急得要死,武鬆也沒多想,當下點頭便一路趕往京城。
可路過一快馬加鞭,愣是跑死了當初西門慶贈與的馬兒,看著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寶馬。
武鬆的心更涼,隻覺得,西門慶的下場或許也會如此。
身旁友人見他神色空白,當下勸阻“莫要驚慌,明日便可趕到,即時便可劫人!一路押送京城,想來不會吃什麼苦頭。”
武鬆狠狠點了點頭,抹了把臉“今夜就找家店整頓番,好吃好喝,明兒和我去幹一票!”
“成嘞!”
豪邁的哄笑聲,讓武鬆微微鬆了口氣。
可剛到客棧,武鬆便見客棧門口蹲了個百無聊賴的少年,最最要命的是那少年身旁還有個眼熟的畜生!最要命的是,那畜生身前還掛著一塊牌子,等待出售呢。
“安順!你小子怎麼在這?”說著當即衝上前拽住那小子的前襟。
後者懶懶散散的打了個哈氣“就知道能在這找到你。”說著拍拍地上四肢平躺趴著的老虎。
寅寅立馬抖了抖毛“嗷唔嗷唔”的叫了兩聲。
本以為是死老虎,拿來賣的,畢竟那少年之前在地上放了張紙,說明銀兩,自然以為是死的。
更何況,四腳展開趴窩,怎麼都不想活物。
誰知如今站起來還嚎叫了幾聲,當下奪路而跑,更是喊叫著“有老虎!老虎要吃人了!”
安順仗著人小,騎上寅寅,後者到也不反抗。
“老爺?老爺很好啊,就是讓我來找你,說是別衝動,這種小事兒,他上京解釋解釋就成,沒多大問題,讓你乖乖的別亂折騰。就你這蠢腦子,隻會壞事兒。”說著便往客棧走。
客棧老板顯然是認識安順,瞟了眼那老虎,也就身子往後靠了靠,抱怨了句“這幾日的生意都被你敗壞了!”
“老爺又不會說你,嘮叨什麼。”安順嘟嚕了句“給那幾位爺好酒好菜的上,我和那頭笨老虎聊聊。”
本先挑唆之人,見這架勢知道自己如若在不做些什麼,必然會無用功。
當即攔下安順“我聽聞西門慶乃是謀反,已經被當今聖上知曉,又如何能不了了之?壓入京城,固然安撫,可入了京城,生死未卜啊!”
“未卜?”安順眨了眨眼睛“你覺得,我家老爺一個人逃了然後就好了?”
“自然,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西門大老爺。”那人撩^開袍子,選了張桌子入座。
安順看著他,就和看個傻^瓜似的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們西門府呢?本來還沒事兒的,被你們這一折騰本就是做實了?其實你們就想看著我西門府落敗吧!”
這話說得誅心,可眼前這些人到的確想要如此,臉皮子厚了厚便道“怎麼可能?小兄弟莫要說笑,在下當初也是官府眾人。”
“肯定小官,我家老爺隻認識京城大官,這次的信寫給皇上的舅老爺,和舅老爺一起串通謀反的事兒還是第一次呢。”安順哼哼兩聲“行了行了,我西門府的事兒,你們這群外人別參合,參合了......也沒什麼好處。”說道其後,更是涼涼笑了聲“別當我不知,窺視我西門府的人可不少呢。”
“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被那少年說的臉皮子都有些泛紅,心裏氣急,卻不能當下對他做些什麼。
安順卻沒理睬,隻是轉頭對武鬆警告道“老爺讓你乖乖的莫要亂動,他早先便說過,西門府在,他在,如若西門府滅了,他也不活了。如若你敗壞了他的事兒,今後,這輩子就別見了!有多遠便給爺滾多遠!西門府養你多年,不是養隻白眼狼的,如若因你壞事,爺必然第一個不會饒了自己!”
這話讓武鬆一陣,頓時拉鬆下腦袋“我知道了。”
安順瞟了眼別有用心之人,淺笑道“這才乖嘛,武鬆哥哥如若不放心,此處距離老爺也不遠,你明兒可偷偷去找老爺,但隻有你一人哦~”
“嗯!我今晚就去!”不見到西門慶,武鬆是一刻都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