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武鬆之前說要走不過是逃避,隨後不想走純粹是他大哥要趕自己走,怕真走了後生分。
但見西門慶鐵了心,到也走的無奈。
這風餐露宿的趕往一友人府上,卻聽聞驚天秘密,渾身泛涼,當即打算抽身而去,隻是......
有句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那日剛與友人說要離去,便見在場幾人臉色各異。
說著要拿起包袱,可被人攔下。
“武鬆可是知道了我們的事兒了?”那人微微挑眉,似是詢問,實則肯定。
“武鬆不知,可武鬆卻要回去找我家大哥,出來有些時候,到是想念。”說著還故作憨厚的傻笑。
那人攔著的手卻是一頓,不敢在強留。
畢竟武鬆話裏話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自己有個兄長在外,不能連累。
他們固然不是什麼好人,卻也講義氣。
隻是他一放手,不代表旁人會甘心。
武鬆乃是一名武將不提,平日也是進退有度有勇有謀。這等人才放過,其可?!
更何況......有心之人更是不由自主的會把注意打到西門府上。
誰人不知西門府家財萬貫,他們缺的可就是銀子。
“明明知道,裝什麼熊!”性子火暴之人已經跳起,攔下武鬆便是大吼大叫“見兄弟有難便要走,還算不算是兄弟?!”
武鬆見他們留人不成,尚有幾分強留的以為,便不由後退三步,麵色冷了幾分“我當真不知你們說說到底何事,可如今我切問一句,你們要我做的事,可否會連累我在外的兄弟?可否會連累他被朝廷查抄?那西門府上幾百號人口,可是日日夜夜有人盯著。如若因為一人義氣用事,那才叫不算兄弟!”
這話裏話外的意味太明白,甚至有幾分撕破臉的味道。
誰都知道武鬆固然豪爽,可卻把西門府放第一,平日好事做的不少,卻絕不會連累西門府。
“這......”一時兩難。
武鬆當即便推開那人,直徑往外走。
可饒是如此,那魯莽之人依舊不纏不休“你大哥重要,我們大哥就不重要了?夠不夠義氣,夠不夠義氣?!一起救了人,臉一蒙又不知是誰的!”
武鬆甩開那人的手,冷哼聲“你覺得天底下的人都和你一般愚蠢?!”說著一腳踹開大門,牽了馬便走。
到是讓那魯莽之人氣的直跳腳,咒罵武鬆不是男人。
反倒是先前那人安撫下後回屋。
“武鬆到是良材,我們如若要成大事,不可少。”不知何人,忽然惋惜道。
“可武鬆心係西門官人,而西門慶那人生意做滿天下,家產萬貫,聽聞考上舉人時,更結交了不少狗官之子!”說到此處開口子人咬牙切齒。
“恩,如若要武鬆的話,勢必得從他手上下手。”
“可,我們該這麼做呢?”微微疑惑,卻更多了幾分深思。
卻說那頭,武鬆心中暗暗吃驚,卻覺得不可再與這群人結交。
固然往日豪爽,甚至情意頗深,可一旦涉嫌此事,他便不可卷入其中。
自己倒是不怕死的,可,可。
一聯想到自家府中的大哥,那白白淨淨的模樣,還有沐浴時迷離的目光,便更加堅定自己的心思!
可饒是他不願卷入,隻怕有些事也會身不由己......
那日,西門慶依舊與往常般給京城幾個友人寫信,可詢問能否擴展到東邊的生意之事。
可偏偏這封信被人搬到截下,偷偷換了封。
到此不夠,還偏偏在入京城後,這封信落入旁人之手!
一時間,西門慶頓時被頂到杠頭上。
前來查抄西門府的是京城高官,固然知道其中有些蹊蹺,可當今聖上的意思,先抓了再說。
被扣上鐐銬時,西門慶還有些不知所雲。
到不怪他,這風聲太快,快的自己為何被抓的都不知。
索性,西門慶寫信的對象到也不是普通角色,對方收的信自然也會受到牽連,兩人頓時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
被帶走前,他命安順迅速逃離,並叫武鬆前來,不許他多生事端,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如若因他而敗壞西門府的家業,今後莫要再見自己!
這一番威脅的話,想來武鬆定然能冷靜。
安順固然不明為何關鍵時刻不找旁人,偏偏找武鬆,可也不敢馬虎,頓時偷偷牽了寅寅便從暗門逃走。
安順隻是個小廝,人也小,沒多少人在意,自然被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