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看黑鍋底能有多黑(2 / 2)

要如何還擊。

人民公仆遇到這種嚴重惡劣的事件辦事效率還是比較高的,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嫌疑人想害的是兆治信一家子,辦事效率不高點容易惹禍。

於是,警方很快就檢測出車上的指紋,屬於曲辰。

曲辰為什麼如此大意留下指紋,可能是他也沒想到兆治信這人命硬得在下山路上連沒刹車的車都能停下來,本以為做完這一票就能安安心心地被捕或者自我裁斷,一了百了。

結果還是沒能如願。

這下曲辰的罪名又多了一樁,真是喜大普奔。

兆治信也火了,準確地說是憋著一股火,想掘地三尺把曲辰給揪出來,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然而曲辰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杳無音訊。

但是生活和事業還得繼續,衛栩的電影開拍了,雖然劇本和演員以及資金都不成問題,可片場的兆治信以及領著保鏢的小警察魏晉,總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電影在衛栩的“某某”咖啡廳取景,主意是衛栩想出來的,這一部電影之後他可能就此徹底退出娛樂圈,安安心心地做一個普通人——做一個普通人雖然沒什麼可行性,但他真是這麼想的。

而取景於“某某”的用意很明顯,強勢植入廣告,一點痕跡都沒有的,隻要這部基情四射的電影一上線,如果沒有慕名而來的腐女光顧生意,衛栩就把腦袋割下來當咖啡壺用。

這一點可能是被兆治信傳染了,做下決定同時,把後路打算得精準。

拍攝的間隙衛栩坐在屋裏由化妝師給他補妝,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外飄,兆治信坐在導演旁邊,一副養大爺的架勢,他的胳膊這次還算幸運,沒怎麼著。

衛栩歎了口氣對於一直藏在拍攝現場的便衣警察很頭疼,可又無可奈何。

補完妝又開始繼續拍攝,劇情發展到現在,衛栩飾演的小受君跟他的cp已經互相表明了心意,即將從拉拉小手貼貼小臉走向打個啵兒的進度。

從一個職業演員和專業編劇的角度出發,衛栩覺得這樣的劇情安排是中規中矩的,可作為他自己,他一點也不想拍今天這場戲。

那是因為演他的cp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夏侯洺曄那個話癆!

攝像機已經開機,衛栩坐在吧台裏心不在焉地煮咖啡,按照劇情安排現在他是在思念他家的親親小攻夏侯洺曄那個話癆,啊不,戲中夏侯洺曄叫楊柳,對就是這個娘得要死的名字。

楊柳是個大卵藍,大孝子。

隻要攝像機開始拍攝,衛栩就不是衛栩了,他現在是袁深,跟楊柳處於熱戀中的咖啡廳吧員。

楊柳小白領一枚,一下班就往“某某”咖啡廳鑽,一來二去就跟吧員袁深勾搭上了,去咖啡廳的頻率就更高了。

門上的鈴鐺響動,楊柳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進來,手裏還拿著禮物盒,神秘兮兮地走近,“袁深,你猜這裏是什麼?”

袁深沒抬頭,自顧自地打奶沫,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卻忍不住用餘光偷瞄楊柳的表情,由內而外散發著一股子傲嬌勁兒。

“袁深,你看!”楊柳再也沉不住氣,直接打開了禮物盒,裏麵裝的是袁深一直想要的唱片,已經發行多年,屬於典藏級別,沒人願意出手。

果不其然,袁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目不轉睛地盯著唱片,“哪兒來的?”

“別問哪兒來的,你就說你想不想要。”楊柳啪的一聲扣上禮物盒,非常神氣。

“……想。”袁深再傲嬌,麵對唱片也沒了骨氣,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說了句想。

楊柳更加高興,把臉湊近袁深,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親我一下就給你。”

如果隻是親臉頰這麼簡單,袁深當然願意,毫不猶豫地就去親楊柳,可就在他即將親上去的時候,楊柳卻把臉轉了回來,捧住袁深的臉,將雙唇貼印上袁深的唇。

袁深愣了一下,沒有逃開,也沒有阻止楊柳吮吸他的唇瓣,不知所措地接受了。

“卡!”導演嗓子都喊劈叉了,人也激動得都站起來了,恨不得把手裏的劇本扔過來砸死夏侯洺曄。

衛栩聽見赦令立即推開夏侯洺曄,從吧台底下扯了一遝紙巾瘋狂地擦著自己的嘴巴,心有餘悸地往兆治信那邊看。

果不其然,臉色黑得堪比黑鍋底。

這也解釋了導演喊卡的情緒為什麼那麼激動。

沒來由地,衛栩心裏生出一種別樣的愉悅,類似於惡作劇的那種,他今天就要看看兆治信的臉到底能黑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