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言說得對,在她的生命和生活裏,他什麼都不是,他當了個便宜的爹,而且還當的一點兒都不稱職。
要不然鍾言不會失望的離開,也不會說這些傷人的話。
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著,陳警官和另外兩個警務人員卻在這時走了過來,對東方宸打招呼:“東方先生你也在,正好我們有事想和令千金談談。”
“那個陳警官……”
鍾言抹掉眼淚,語氣生硬的打斷:“不要瞎說,我姓鍾,他姓東方,我和他沒關係。”
東方宸有些尷尬,卻還是問陳警官:“你們找小言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們……”
鍾言跳下欄杆,冷冷的再次打斷他們的話:“我現在心情不好,別來找我,否則我一定不客氣給你們看!”
含足威脅的話從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娃嘴裏說出來,沒有所謂的違和感,反而和她此刻散發的冰冷氣質交相輝映,仿若天成,讓人下意識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十二歲的姑娘。
而且她一說完就走了,留給眾人一個冰冷的背脊。
東方宸思緒淩亂,見陳警官還在旁邊,牽強一笑,問:“陳警官,請問你有什麼事要找我們家小言?”
陳警官微微一笑說道:“東方宸先生言重了,其實也沒什麼事,令千金這次幫我們圍剿毒梟功不可沒,而且因此兩隻動物都負傷了,我代表上級前來慰問慰問。”
“哦,小言現在情緒不好,你們不要見怪。”東方宸不疑有他,說完就走了,他去看看北堂羽,據說北堂羽傷得挺嚴重的。
東方宸走後,一個警務人員問陳警官:“陳Sir,我們要問的並不是這個啊?”
陳警官白了他一眼:“沒看到情況很糟糕嗎?你非要讓別人家庭雞飛蛋打才甘心嗎?”
“可是那個鍾言太可疑了,會開槍,而且那架直升機也是她拿火箭炮幹掉的。”那個警務人員不解的說著自己的的疑惑。
這也是所有人的疑惑。
陳警官歎息一聲:“等等再問吧,那小女孩兒不簡單,而且得到北堂羽如此庇護,可見一般,你們不要到處亂說,小心惹事上身。”
“知道了陳Sir,隻是特警隊那邊非要那匹狼,我們怎麼辦?”
“先拖著,拖到不能拖再說!”陳警官揉了揉太陽穴,這也是個問題,但他可以肯定,特警隊那邊多是在做白日夢了。
那隻鷹受傷是在意料之外,鍾言不找他們麻煩就該萬幸了。
一連三天,北堂羽都處在昏迷之中,三天之後才醒來。
而且一醒來就看到了鍾言。
赫然想到那天哭得稀裏嘩啦的小女孩兒,北堂羽的心裏柔軟成了一團,他一定是上輩子缺德事情做多了,這輩子才會栽在一個小女孩兒手裏。
鍾言看著他,扁扁嘴一副欲哭的模樣,表情很傷心,北堂羽見狀,連忙說道:“我好不容易醒來就不要哭了行不,我可沒力氣再安慰你了。”
鍾言撇撇嘴,將眼淚咽回去,扭捏一笑:“北……北先生你是嫌傷得不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