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心吞象(2 / 3)

於是就在這麼一番合計之後,各自一一散去。

此時已近臨辰,正是好夢連綿的時候。

人心不足,猖狂慣了,總是會收不住手的,好聽點說呢這叫慣性,難聽點呢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小偷也是一樣。

當上麵把話吩咐下去後,下麵就總有那麼幾個不開殼的,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的,不把這當回事兒。所以那邊人還沒到,上海這邊就已經動手了,三個小混混,趁著周廣陵不在家,在大白天就那麼偷偷地摸了進去。說他們偷偷,是因為他們的動作實在是太輕了,轉身騰挪,移動腳步之間沒有一丁點聲音,跟貓絕對是一個德行。

他們一進屋就被屋裏的東西嚇住了,象這明代的黃梨木茶幾,商代的青銅香爐,宋的景窯瓷器,那羊脂白玉,還有其他他們看不出來曆但明顯是好東西的,弄得這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眼驚喜:我們不會進錯門了吧。在道上混久了,這古玩玉器見的也不算少了,可還沒見過象這樣基本滿屋子都是的,更沒見過這樣隨便亂擺亂放的,就象這硯,應該是有幾百年的古名硯之一,可現在上麵放的是什麼?是吃剩的桔子皮,這也太誇張了吧。三個人東看看,西摸摸,眼中的驚訝之色漸盛,也漸漸地冒出一種如狼般的目光來,把上頭的吩咐,以及來意更是忘了個一幹二盡,終於所有的東西在他們的眼裏都變了,再也不分那是哪是桌子,哪是椅子,看去全成了一堆堆的鈔票,唯一的區別就是哪一堆厚,哪一堆薄而已。

既入寶山,哪能空手而回呢,貪欲一起之下更是分不清東南西北。於是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就那麼達成一致:拿。

你隨便拿幾樣也是沒什麼的,看看這些東西擺放的樣子,就知道周廣陵並沒有放在心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尋道之人更與此無多少牽掛,丟了也就丟了,沒什麼大不了得,也懶得去找。

可是這幾個家夥明顯貪心不足,在客廳轉了一圈之後就分頭往書房臥式去了,在他們的想法裏,越好的東西肯定藏在越隱蔽的地方,如果找到了,那就是一輩子衣食無憂了。卻完全沒有想過,這種人家會是普通人家嗎?

周廣陵怎麼說也是一個修行中人,如今更是金丹大成,於客廳中沒作一番布置可能是怕嚇到外人,可是如果他在臥室和書房再沒有一番布置的話那就怎麼也說不過去了。

於是,瘦瘦的,皮膚黝黑的那個剛進臥房就被嚇了一跳,隻聽見“錚”地一聲清鳴,抬頭望去一把掛在床頭上方的黝黑鐵劍正往劍銷中插落,就好象有一隻無形的手曾把它拔出又插回一樣。瘦家夥立馬一驚,猶如見鬼似的,激出一身冷汗,呆住了一般地喃喃自語:“寶劍自鳴,寶劍自鳴。。。。。。”這時,鐵劍又一次從銷中竄出回落,“錚”地一聲,聲音更見響亮,猶如龍吟。這下,瘦家夥總算清醒了過來,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周身汗毛也根根豎了起來,似呼這室內的溫度也一下子變得陰冷了些。

其實在劍對於周廣陵來說,還算不上什麼布置,是他為了省事拿來驅避蚊蟲的。幽長漆黑的劍身露著森森寒氣,上麵歪歪扭扭地刻著倆個古篆,謂之“不爭”,其意到是合了道家與世無爭的意思,也甚得周廣陵的喜歡,至於來處淵源,則早已不可考了,也懶得去考了。

周廣陵在臥房和書房裏真正布置的是困了他幾百年的大周天陰陽陣的縮略版----兩儀陣和五行陣,其實也稱不上是陣,是周廣陵憑著對陰陽五行的理解而所做的一點小措施而已,象這個臥房,周廣陵以本身真元為媒介布下了陰陽倆氣,使之處於一種動態的平衡當中,任何外物的闖入擾亂都會打破這種平衡,然後倆氣相激下,就會對闖入者造成種種不同的傷害,重者弊命,輕者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