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想好了沒啊?”湯勒勒很悠閑地把玩著手裏被編成了蝴蝶狀的淡藍色的飲料軟管,時不時美美地吸上一口高腳杯裏的冰鎮烏梅湯,沒大沒小地提醒了一下這個坐在對麵的便宜哥哥。
冰涼的冰鎮烏梅順著喉龍汩汩流下,然後沿著周身毛孔散發出來,弄得湯勒勒渾身舒爽,於是就坐直了下身子,玩味地看著周廣陵起來,腦子裏亦開始想象這事該怎麼著才比較好。
周廣陵當然知道這小丫頭的心思,於是就帶著一種你見好就收的意味狠狠地看了湯勒勒一眼,回頭又去翻他桌前的報紙來了,不時又抬起頭來和湯勒勒搭上幾句,最後心裏一動說到:“想不想出去逛逛?”語氣很是隨意。
“哪裏?”湯勒勒忽然覺得這個提示可能會很不錯,就立馬追問了一句,又說,“歐洲,美國,日本,新馬泰我都不去,國內的嘛,我自己會走。”言下之意有點期待,又有點待價而估的味道。倒不是說這丫頭喜歡為難人,隻是小丫頭現在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裏。
對於這個便宜哥哥,小丫頭從14歲那年認識他起就一直很是好奇,樣貌俊俏,形象帥氣,肌膚好的變態不說,神態間偶爾還會露出些冷漠甚至詭異的味道,尤其是他微笑的時候,這種感覺在旁人的眼裏也就特別強烈,不過還好,他這樣的神態,笑容到不常表露出來,在陌生女孩子麵前又往往會表現很中規中矩,乍一看很是紳士,再加上他平時碰到的女孩子也不多,倒也不會過於招來麻煩,隻是可惜的是他那眼神中不經意表現出來的那種對事物一眼看穿的了然來,對於某些具有智慧的小女子來說,就不是那麼好躲的過去了。
這到不能怪周廣陵,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閱曆不是簡單地就能掩飾的過去的,而且他不是演員,他也不願意在這方麵花太多的心思,能夠裝裝紳士,裝裝冷漠,裝裝拒人千裏,甚至裝裝嚇人就已經很不錯了,還能叫他怎的。
見這個丫頭不想去這些傳統的旅遊地,就估計她對去香港,加拿大也不會有太大興趣,那麼剩下的也就不用多說了,不過,也許,應該帶這丫頭去非洲見識見識那未曾“開化”的原始風貌,----不經意間,周廣陵也開始變得小孩子氣來,冒出了這麼個比較惡毒的主義,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來。至於是不是被小丫頭感染,那就天知道了。
小丫頭見周廣陵半天沒回聲就主動地把話題扯了回去,微俯過上身,帶點神秘的色彩衝著周廣陵說到:“哥,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不計較你這次跑得沒影的事,不然……”作出一種充滿了威脅的味道,緩了緩見周廣陵沒有什麼反映就加了一句,“我不小心讓好幾個同事看到了你的照片哎。”然後再不發一詞,繼續喝她的冰陣烏梅去了,其間還讓服務員又加了一次,好象這前麵的一切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可見這小丫頭一旦機靈起來,還真是具有某種潛質啊。
對於這種威脅,周廣陵倒並不太放在心上,世間女子能夠在他屢次的做作下還不知難而退的估計也很少了,況且他最近因為要了結一下鐵劍的事,也不會在這個城市呆多久,那些女人能給他帶來麻煩才怪呢。隻是小丫頭既然要她答應一件事,那就聽聽吧,不管怎麼說小丫頭也是他這千百年來最親近的一個人了。雖然他自遠古時代而生,出生後又是獨自自在逍遙了近萬年,親戚朋友對於他來說卻是完全陌生的,但是這東西一旦真的遇上了,並且由熟悉到習慣,反到使得他特別地在意起來,當然這種在意隻是相對與他對其他事物來說的,和人世間是完全不能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