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得瑞的眼前閃過了阿帕奇被臨空劈炸的情形,內心一陣後悔,同時口中一聲大叫,想要提醒那些帳篷中的同伴,但是已經遲了。
帳篷頃刻間被摧枯拉朽般地撕開,劍鋒所透出來的強大氣勁更是將當前的帆布催成無數塊碎片,如碎紙片似地飛射開去,當前的那個人影更是由頭到尾般地被一劍劃開,劍鋒所及,屍體刹那間裂成倆半,左右飛開。
“不好!”天賜暗叫一聲。
對於如此戰果,天賜並不滿意,在他的預料中,一劍擊下,內息透劍而出,加上這劍自身的厲害,那時候,強大的氣勁以麵狀散開,籠罩整個帳篷,氣機及體,刹那間製人於死命。
但是現在,很顯然,裏麵的人早有警覺,一人從躺著的地方彈身而起,正好對上了他直指而下的劍鋒,承受了絕大部分氣勁,卻也讓其他大部分人躲過這致命一擊。
當機立斷,天賜劍鋒橫掃,同時左手一把扣出,抓住最左側的一個影子,往前一擋。
一時間,慘叫聲連續響起,激射的鮮血被氣機催化,迷散開來,一片血色。
“開火。”得瑞無暇去顧及內心的感受,下達了命令。
子彈紛飛,不少打被天賜抓在手上的屍體上。
借著那片血色與手中的屍體,天賜連連後退。看這四周動靜,該是早有預謀,是甕中捉鱉之局,如果他不能盡快退如林中,恐怕今天就真的得栽在這了。
天賜尋著一個空檔,把劍插回背上,然後立馬摘下腰間掛著的最後一個煙霧彈,拉開,用力扔下。
一股濃煙迷漫開來,天賜將屍體往外一扔,然後手中執劍,急速後退。鐵劍於身前飛快舞動,撥開幾顆因煙霧而隨意射來的子彈。
高高拋出的屍體,剛剛出現在視線就被打的粉碎,“呯”地一聲,跌落地麵,等到發現錯了的時候,天賜早已不見蹤影。
急行了數百米之後,天賜忽然停了下來。樹影婆娑,在那幽黑的背後,似有著未知的野獸。
“出來吧?”天賜略感憂疑地喊了一聲。
林中黑暗,卻是毫無動靜,天賜微一蹙眉,心神泛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但是耳中所聞依然毫無動靜。
略一憂疑,天賜眼中寒光微現,握緊了手中的鐵劍,立刻折了90度向右潛去。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極快地破空聲。前進的腳步不停,轉身反手一劍。“當”地一聲,卻是一顆子彈,天賜立刻一頓,閃身躲入一顆樹後,凝神四周。隻見一個黑影正從樹上落下,體格魁梧,彪悍之氣不言而喻。
那人一個前衝,身影在前衝過程中左右晃動,但是拳勢不變。
看著漸漸放大的拳頭,天賜不敢輕心,腦子裏急速閃過幾個念頭,最後劍交左手也是一拳。
自從逃亡以來,天賜的內息以一種奇怪的速度增長著,日見精純。這種增長導致他五感大幅度提升以外,也給了他足夠的力量,他曾經一拳將一棵約18公分粗的樹攔腰打斷。以拳對拳,他絲毫不懼。
安得烈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力量充滿自信,在他哪個神秘的部門裏,各種奇人異士不知泛幾,而他能夠入選,靠的就是他的力量。他一拳可以擊斷13公分厚的木板,臥推1030公斤,深蹲更是達到恐怖的2700公斤,有時候他都要以為自己就是那個古希臘神話傳說中的巨人“泰坦”了。
但是這一次,他失算了。
引以為豪的拳頭在粗一交鋒之際,指骨就被擊斷,巨大的力量打的他直往後退。
天賜後發先製的拳,速度更快,力道更猛,而且那布滿拳頭的內息更是一波一波地往安得烈拳上湧去,刹那間,炙熱的氣機侵入經脈,一陣火燒般的感覺立馬沿著手臂傳來。
安得烈終於在如火烤炙的疼痛中清醒了過來。
還好,安得烈的清醒地夠快,出拳之際又留有餘力,隻不過想把天賜阻上一阻,這一點點餘力終於救了他的手臂,於千鈞一發之際收手退了開去。
以天賜的性子,看中的獵物向來是不放手的,哪能讓他就這麼退了回去,當下側身一個輕跳,左手鐵劍支地,就那麼雙腳交叉著橫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