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腳踏實地,天賜對於這一段時間的經曆還是如同夢中。那數個月的荒野逃生,追捕與反追捕,獵殺與搏擊,再到後來的險死還生,被人帶著禦氣飛行,橫渡大洋,其間種種就象一部經典的好萊烏大片,充滿了一切讓人刺激到暈倒的因素。
幾千年的傳說啊,現代社會所否定的東西忽然展現在眼前,將自小形成的常識一一擊潰,還有什麼比著更震撼人心?
神啊!
仙俠既然已經存在,那麼神呢?縹緲於九天之上,是否真的有神靈注視?
人世間的一切恩怨利碌,到頭來是不是隻是一個輪回?竟管自己在那一刻拒絕,可他依然沒有真正地超脫,如同每一個遇到他這樣情況的人一樣,他在心底問自己:神?我該不該相信。
潮水忽然湧來,漫上腳背,海風帶來的浪花濺在臉上,將他驚醒:這已是台灣了。昨日裏,在他照樣畫弧地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的步子之後,他被周廣陵打斷,問他:“接下來你要去哪裏?”
那時他那為這神奇‘步法’所帶來的滿心驚喜刹那間被點醒,回首四望,真如那小姑娘所說,天下之大,他卻無可去之處。自大陸逃離快有10年,如今回去怕是依舊不得安生,回北美那是更不用說,若是去其他西方社會,以他黃種人這麼明顯的外貌特征,以‘太平洋警察’那遍布世界的眼線,恐怕也沒有多少時候可以清靜。
若換了以前的他,對於這些事情到是無所謂,打打殺殺,甚至能讓他感覺到一點刺激,隻是如今經曆了生死之後,不知怎的,他竟然想清靜一下,是蒼桑的沉澱,歲月的催磨,還是周廣陵所說的心性變化?
說起周廣菱,到現在他還是覺得奇怪,總覺得這人雲遮霧裏,充滿神秘。細細想來,他對於自己在那幾天裏談話間竟一直被人牽著走,毫無主動權更是奇怪,以他的個性,怎麼著都不該這樣。
算了,反正此人對自己也是無害,反倒是救了自己一次,想不明白又何必多想,自尋煩惱。
抬頭望向這寶島深處,也許也就隻有這裏能給自己留一點點清靜。大量的同色人種會是他最大的掩護,混亂的社會治安與黑道的猖獗又能讓他混水摸魚。況且當年師傅曾言,宗門在台灣留有一脈。多年未見師傅,此時卻是有點想念了。
奧斯這幾天甚是忙碌,加拿大的事還沒了結,就讓總統扯出了個‘骷髏會’事件,雖然他心下不以為意,可既然扯出來,作為幹他這一行的人,怎麼著都得查一下的,免得日後真是有事卻是一無所知,這叫職業病。不過問題是這些事都還沒完,又扯出了個情報泄密事件,而且正好就是加拿大事件的泄密。雖說是名義上的盟友日本幹的,可這事一則關係美利堅最高機密,二則留在別人手裏終究沒有自己手裏放心。而剛剛收到消息,FBI及聯邦調查局已經失去了此人的行蹤,現在必須輪到他這個部門出馬。
“shit!”心底裏一聲咒罵,“那些FBI,聯邦調查局全都是吃飽了撐的,弄什麼放長線掉大魚,做什麼監控,全都是飯桶,都應該扔進太平洋裏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