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很多人都曾讀過陶淵明的這一名篇,卻很少有人會想過一個大詩人,竟然會寫下如此具有老莊遺韻的文章,是詩人的人格使然,還是文化的烙印?
2000年前,孔子周遊列國,問禮於李冉,稱之為龍,也許就是從那一刻起,國人的靈魂深處就打下了深深的道家烙印?
王太守已經返回了大陸,重生後的他可以說是無名無姓,戶籍上也沒有絲毫痕跡,芒芒人世,比過客還不如。這種狀況,讓他不斷地在各地徘徊的同時也不斷地反思自己,人生,家庭,民族,國家,到最後心中所想竟然是一種田園般的夢幻。
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那個叫做‘周廣陵’的白衣如雪的男子,救命之恩本當湧泉相報,可他在念及這個人的時候,心中所浮現的竟然是一種淡淡的虛無。
兩年來,這種情況經常浮現,開始的時候王太守還覺著有點怪異,到了後來也就開始變得習慣,隻是他不知道的,腦中不時浮現的那個男子此時已經來到了他現在所處的這個城市。
周廣陵來上海是有目的的,前幾天在終南山的時候,他在傳道授業的同時,心弛物外,隱隱地感覺到了一點東西,細細掐算下,搖頭苦笑。
霓虹的燈光漸此亮起,順著心中的一點指引悄然行去,紅燈停,綠燈走,如同這個時候上下班的行人一樣。車行馬龍,慢慢地,周廣陵跺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在路口對麵,赫然是一個舞廳,燈紅酒綠下,‘百樂門’三字高掛其上。
湯勒勒現在很急,剛剛大電話給唐璃,結果她室友說唐璃所在的公司中午聚餐,飯後又安排了集體活動,到現在還沒回來,心下不免得有些擔心。這一年多來,唐璃雖然再沒有想起周廣陵,可是竟然出現了失眠症狀,每日夜裏總是胡思亂想,怪夢不斷,往日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兒,有時候也開始顯得煩躁起來。知道其中緣由卻又不好說什麼的湯勒勒對唐璃也就顯得更加關照,經常會留意一下對方的情形,生怕一個萬一出了意外。
又打了幾個電話,總算從唐璃的公司裏問來了消息,原來他們公司的人現在竟然在百樂門裏麵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這下,湯勒勒的心提了起來,心情不好的情況下,很容易借酒消愁,雖說以唐璃的個性還不至於,可這要是萬一......再想到平日裏唐璃語氣裏露出的有人亂獻殷勤的情況,這個險,湯勒勒不敢冒!
匆匆地打了的趕到百樂門,付了200元門票費進到二層的大舞廳時看到唐璃和幾個女同事坐在角落裏才鬆了一口氣。隻是湯勒勒記得唐璃卻忘了自己,如果唐璃是別人眼中可口的小兔子的話,那麼她就是那種讓人垂延欲滴的水晶包子,而且,那種自然清新的氣息更讓人沉醉。這一來,兩個小丫頭的樣子落入了有心人的眼裏,‘百樂門’第三層小包廂的扶欄上,居高臨下地出現了幾道審視的目光。
安凱的周毅夫和從日本剛剛回來的蔣申也正好就在這幾道目光裏麵,兩人左一右,隔了數十米,各自看中了一個。
“怎麼樣,海老弟,下邊直發的那個要不要給你介紹一下?”周毅夫隨看了看身邊的海大公子,彈彈手中的煙灰,半調侃似地說道。自從幾年前老楊(文泰來,本姓楊,後該姓)告誡他後,周毅夫一直安分守己,隻是,近兩年來,這個城市的房地產業在有心人的呐喊下日益紅火,收益之高讓他周毅夫也開始不安於現狀,今天約了海大公子出來消遣就是為了探探口氣。
海大公子自身也開了個公司,他老父又掌了這一方水土土地批文的大印,一直以來都是眾人吹捧的對象,十多年來,慢慢地,一個社會主義的良好青年蛻化成了一個八旗子弟,對於美女這種東西也就成了日常消費,手上玩弄過的,雖不能說如過江之鯖,卻也遠遠超越了百人斬的境界。而且‘時尚美女’玩弄得多了之後,口味開始改變,就好象一個人雞、鴨、魚、肉吃得多了,總喜歡嚐嚐青菜、羅卜。當氣質、姿色都極佳的湯勒勒從下麵匆匆跑過的時候,海大公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如此美女出竟然現在這種地方,而且還是良家,不看到還好,看到了,對於海大公子這種風liu成性的人來說,誘惑,那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