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零 我是一縷怨恨(1 / 2)

雪神宮一處房間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飛鳶陰沉著個臉,瞪視著眼前這兩個跟秦辰長得八成像的青年。帝嗔和那影鳩卻都是閉目思考著自己的問題個,根本沒有回應飛鳶的問話。

飛鳶一呆,臉色更是難看了,不過他也是無可奈何,說到底,與他有交情的是秦辰,至於這影鳩和帝嗔,現在沒了秦辰,那可就是從來沒打過交道的人了。

敲開了門,柯木兒端了個銀色的盤子進來了,盤子上放著一隻儲物手鐲。柯木兒看了看帝嗔,又看了看飛鳶,一時間猶豫了,他不知道應該給帝嗔還是影鳩。

這儲物手鐲裏存放的,是秦辰的遺物。

“給他吧。”帝嗔開了口,他掃了一眼肩上的九離鉤:“我已經有兩件法寶了,這些東西你收著吧。”影鳩看了帝嗔一眼,把手鐲扣在了右腕上。

沉吟了會,影鳩突然把手鐲裏所有的東西都取了出來,推到了飛鳶麵前。

“什麼意思?”飛鳶緊蹙著眉頭問道。

影鳩一掌平伸,一件由一大一小兩塊六角金片組成的法寶憑空出現在他掌心上。法寶隻有人頭大小,大金片上嵌著一張睡銀色的圓形鏡片,而小金片上則刻畫了一個莫名的圓形字符。

“這是你的離離梭。”影鳩淡淡的說道。飛鳶一呆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件離離梭已經被重新煉製過了,影鳩是要用那些材料靈丹來跟飛鳶交換。

“不行!”飛鳶斷然說道:“離離梭關係到我師門的……”

“我陪你一起去。”影鳩淡淡的打斷道,他抬眼看了看帝嗔:“你呢?”

沉吟了片刻,帝嗔說道:“一起吧。”帝嗔的神色有些黯然,雖然化生出來的時間不長,他卻是時刻跟秦辰在一起的,特別是那種莫名的心靈聯係,更是讓他跟秦辰已然有了一種更高於血緣的羈絆。

“你那是什麼臉色?”影鳩突然開口譏笑,他挑開遮住眼睛的一縷頭發。“秦辰……那家夥……”

“那家夥……”帝嗔一皺眉,似乎有些氣惱,隨即卻是麵色狂喜:“你的意思是……”

“我從來沒說過他死了。”影鳩的口氣很淡然,可是他嘴角微微的翹起卻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迎著三人疑惑的眼神,影鳩說道:“我並不大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我突然就化生出來了,然後,秦辰那家夥,似乎……怎麼說,因為某種原因,所以把神識潛伏在了我體內……”

“也許我能回答你的疑惑。”金光一閃,那金甲仙人出現在了房間中。一股壓抑在飛鳶與柯木兒心中油然而生,這是更高層的力量對於底層力量自然而然的威壓。帝嗔與影鳩卻是毫無所覺,可以說,這兩個化身更多的是傾向於散仙那類人物,雖然不是真正的仙,卻已經具備了這種層次的根本。

帝嗔說道:“我更有興趣知曉你跟天一門是什麼關係。”

“哦?”仙人麵上的金光麵具動了動,似乎是在笑。“你怎麼認為我跟天一門有關?”

“渡劫的時候,是受不得外力幹擾的,那是在挑戰天地自然的威儀,是會被反噬的,後果嚴重!可是當你看到秦辰使出燃木手的時候,你卻不管不顧的撲了過來。”帝嗔斜了他一眼:“你說我該不該做出一些猜想?”

“那你認為我跟天一門是什麼關係呢?”仙人饒有興致的問道。

帝嗔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猶豫什麼。那影鳩卻突然開了口:“這燃木手是天一門天字輩最有才華的弟子天成子所創的。天一門的前輩知曉這功法的恐怕不多,近幾輩來說,飛升仙界,還有了羅天上仙修為的,還能是誰呢?”

“天成子!”帝嗔斷然道,他目光灼灼的盯視著金甲仙人,口中緩緩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飛升不到兩百年,是怎麼修練到羅天上仙修為的,不過,我可以肯定,如果你不行,天一門其他的弟子肯定也不行!”

“很有趣的猜測。”金甲仙人點點頭,他瞟了一眼飛鳶和柯木兒,兩人哪還不明白,告罪一聲,便退出了房間,隨即也把附近的看守門人都遣走了。既然要談一些比較私密的話題,金甲仙人自然會步下隔音法陣,隻是雪神宮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擺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