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當劫雷落下的時候,離離梭裏的器靈感知到這是一次巨大的機遇,所以自己跳了出來?”帝嗔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不錯。我猜想離離梭經過了多年的溫養,已經有了一絲蒙昧的意識。”天成子點點頭,他指了指影鳩:“而那絲靈識成長完備後,化生的該就是他了。”
影鳩想了想,點了點頭,肯定了天成子的猜想。
帝嗔皺眉問道:“這天劫來的詭異,卻是不知道做和解釋?”
天成子笑言道:“我之前就已經說過,那朱雀鳥似乎迎動了秦辰體內的某種力量,使得兩人的力量串聯一處,這才引來了這劫雲。”
“不對吧?”帝嗔挑了挑眉:“要說這兩人的力量合共一處,引來三九天劫,那自是毫無疑問,可那是六九天劫啊!前輩貴為羅天上仙,自該是知曉這六九天劫的力量吧?”金仙進階上仙,正是要渡過這六九天劫。
天成子點頭道:“不錯,我渡過這六九天劫至今尚不足十年。”
“其實我更好奇的是……”影鳩灼灼注視著天成子:“據我所知,前輩飛升不過百餘年,這上仙之位……”影鳩搖搖頭,歎道:“任我想破腦袋恐怕都不知從何而來。”
天成子傲然一笑:“你可知我渡過幾次天劫?”
還能幾次?三九,六九唄!影鳩曬然一笑,卻突然麵色大變。“你……你……”
“四次!”天成子哈哈大笑,一時間激揚意氣,修道有成後,收斂的少年意氣又湧了出來。這天成子在這上仙一輩,那可年輕的不能再年輕了,少年意氣,怎不張揚?
“該死!”影鳩拍桌而起,口中罵道:“哪來這天殺的秘法,竟能硬生生讓該當飛升之人強留下來?”
天成子更是得意,大笑不止。那帝嗔也笑,他盯著天成子的詭異眼神讓天成子心裏都有些發毛,隻聽帝嗔嘿嘿笑道:“我一直很疑惑,那天遊子順利的渡劫了,那其餘的天字輩弟子也都順利飛升了,我就不明白了,依辟舍的實力怎麼居然渡劫未過,兵解修了散仙?這裏頭,恐怕不簡單吧?”
天成子但笑不語,過了片刻,天成子說道:“世人皆知,我天成子交遊甚廣,這知曉三兩秘法,恐怕不是什麼怪事吧?”
“的確不是什麼怪事。”帝嗔怪笑道:“你能尋到炫疾天火也就罷了,可那獻祭白炎,莫說巫門已經散落,便是在那巫門全盛之時,能夠發出獻祭白炎的人可也不多啊!”
天成子麵色一沉,冷然道:“你倒是知道什麼巫門之事啊。”
帝嗔哈哈一笑:“我與秦辰一體同生,你說我能不知道麼?”
“你說那秦辰與巫門也有淵源?”天成子一愣,隨即也想起了之前曾看秦辰使過那巫門功法,又覺奇異,秦辰之前可也使過那血海尊主的化血大法。
“那小子的事情多了去了。”帝嗔微微一笑,又問影鳩道:“那秦辰現在該如何處理?”
影鳩沉吟片刻,說道:“我並不大知曉這其中的因由,不過我們三人俱是魂靈化形而成,隻要本源未損,就是多有損傷,時間日久,也就能恢複萬全了。”
帝嗔點點頭,心中一想,也是如此,也就釋然了,都是關心焦急掩蒙了心神。他屈指敲了敲桌麵,沉吟片刻,細思無所漏,這才說道:“事不宜遲,我看我們還是先把飛鳶的事處理了,再去尋幫助秦辰恢複的法子吧。”
影鳩點頭應是,他瞅了瞅天成子問道:“前輩呢?”
天成子笑道:“我此次下界,還有多番事務。”
帝嗔靈機一動,想起了那天仙禹奎,他裝作隨口一問:“不知前輩此次是否一人下界?”
“怎的?”天成子一皺眉,若有所覺:“難道還有別的仙人現世?”
“現世?”帝嗔心中一動,難道除了那仙界帝君之外,還有他脈仙人?那天成子也看見他神色有異,嗬嗬笑道:“怎的?這有甚好奇,你可知這修真界中潛伏了多少仙人?”
“很多麼?”帝嗔低笑,他心中突又所悟,言道:“我觀著至多太上一脈,原始一脈,靈寶一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