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太陽真火燒焚了去的禁製,此時竟然又出現在了原處!
“這……”影鳩心中一動,苦笑道:“前輩這是為難晚輩了。”
翼神搖了搖頭,道:“我並無意如此,這禁製,隻是防備宵小,至於你們要尋的那人卻並不在此。”頓了頓,翼神又道:“罷了,你們還是先隨我來吧。”說罷,翼神火焰化身驟然一漲,把影鳩三人都包裹了進去,光芒一閃,也就挪移走了。
影鳩三人眼前一黑一亮,自己就處在了一處草原之中。微風輕拂,一片片的草低俯了下來,等那風過去了,就又伸展了起來,挺立在陽光下。
“這裏是哪裏?”帝嗔探頭四顧,一會摸摸草地,一會看看藍天,忙個不停。
影鳩雙目一閉,一睜,隨即又是凝神想了半天,卻還是毫無所獲,隻得放棄了。歎了口氣,影鳩說道:“我們該還在恒星之中,這裏應該是幻境,隻是這幻境竟是模擬的如此真實,真是……唉……”
帝嗔麵色也是一暗,有些訕訕。
無論是帝嗔,影鳩,還是飛鳶,隨便一個丟在修真界,那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心裏怎不自傲自得?此時看來,卻不過是井底之蛙,人外人,天外天,今天翼神可是好好扇了他們一巴掌,讓他們認識認識這個道理。
“來吧,我就在那山峰之下等你。”翼神的聲音夾在風裏,吹進了三人耳朵裏。影鳩轉頭一看,這草原似乎是無邊無際的,一直延伸到極遠極遠。草原正北方卻有一參天高峰,直聳入雲,仿若是那傳說中支撐天地的不周山,這天有多高,這峰也就有多高!
三人對望一眼,各自一個挪移,也就到了峰腳下,從這裏向上望,這峰也就顯得更高了。隻是很奇怪的,這絕峰卻似是一根豎直向下的棍棒,仿佛峰頂有多粗,峰腳也就有多粗。
“你們來啦。”一把清冷的聲音傳進耳中,影鳩轉目四顧,卻不見絲毫人影。直聽到翼神一聲輕笑,影鳩這才驚覺過來,抬首上望。就見峰上雲霧消散,現出一個人影,這人灰白的長發披散在兩邊,顯出一張清俊的麵容。他的雙臂與下半shen都陷進了山峰之中,平直上的山壁上突起一個個彎曲的石筍,好似一個個石頭做的鎖鏈,把這人緊緊鎖在了山壁上。
“你是……翼神?”話剛問完,影鳩就笑了,這人麵目與那火焰化身一般無二,不是翼神,又能是誰呢?
“很驚訝吧。”翼神淡淡的說道,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影鳩笑了笑,沒說什麼,那帝嗔可有話說了,他指著翼神哈哈笑道:“我說,我怎麼看著你一點都不想是個被人供奉的神明,倒像是一個被禁錮的囚犯?”
影鳩心道不好,卻聽那翼神口氣依舊淡淡的說道:“我本來就是一個囚犯。”
這下,就是影鳩也愣住了。
囚犯,誰能夠把一個這樣實力的人囚禁住?影鳩不知道仙界實力如何,但他知道,即便有一千個天成子那樣實力的上仙,與這翼神相搏,勝負,猶未可知!
難道是仙界的重犯?萬年老魔?影鳩的腦海裏不禁跳出這樣的疑問。
突然,山峰中傳出一把蒼勁的聲音:“老鬼,你從哪裏騙來幾個孩子啊?”
翼神竟然嗬嗬一樂,毫不在乎那人對自己的稱呼,甚至還有些高興的意味。翼神卻沒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說道:“十少今日可是好興致?”
“好,好得不能再好。”那十少說道:“今日也不知是吹得什麼風,魂魄化形之日今日一見就見了倆,喲,另一個也不簡單,竟然把靈獸收攝入體,替自己提純真元力,有想法,有想法,哈哈……”
那十少自顧自哈哈大笑,飛鳶卻是麵色大變,他體內蘊藏大炎荒獸,就是那翼神也沒看的出來,這十少卻是怎麼知曉的?
翼神目光一凝,飛鳶頓時覺得自己仿佛被人裏裏外外全看了個透,就聽翼神說道:“十少你這次可是看走了眼,這靈獸存在的真正目的,隻是要把這人的體質改造成火屬性。”
“哦?”十少驚咦一聲,隨即笑道:“這馴獸煉蟲是你巫門的本事,我可知曉不多。”
巫門?影鳩腦袋一昏,差點沒憋過氣去,巫門?翼神是巫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