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蕾把門關上後,想換衣裳,檢查完後,很想哭。
為嘛?
婆婆買的這個睡裙也太太太了吧……
情趣內了衣啊!
真是沒想到,婆婆在這方麵這麼開放……
這這這這怎麼穿啊……
她要瘋了……
她在房內狠命的抓頭發,看來還是得把那濕掉的睡衣給重新吹幹才行。
嗯,隻能這麼辦。
隻是吹風機呢?
糟糕啊,好像被辰況拿出去了。
她開了門探出半個頭,看到辰況正在看書,一早發現她在那邊鬼頭鬼腦。
“我要吹風機!”
她訥訥的說。
“吹頭發?”
辰況發現她沒有換衣裳,身上還是那條浴巾。
她小聲說。
“媽媽買的睡衣,沒法穿……”
她說,聲音越來越輕
他疑狐的拿過來瞅了瞅,扯出了一絲笑,好的感的內了衣,怪不得媽剛剛給他時會露出那樣的表情,笑得特別的賊……當然了,他老媽不會趕這時髦,想來是芳菲在邊上做得參謀。
“我去幫你把睡裙烘幹……”
“不用,我自己弄!”
“小心著涼,你還是上了床吧……”
這天氣,四月裏白天是有點熱,晚是還是挺涼的。
她搖頭若搗蒜:“不用!我自己弄?”
“跟我這麼生份?”
他低下頭睇:
“跟我說說看,我是你什麼人……”
一副想圍繞這個問題研究一下的模樣,令佟蕾噤聲,最後隻能吐出一字:
這個晚上,辰況做了一件出生到現在,活了三十五年第一次幹的事:取了一個烘幹機,給小妻子烘睡裙外加內……褲……
十分鍾後,小妻子如願穿上了她那件保守的睡裙,清純的小褲,辰況頂著滿頭大汗進了浴室……
洗完出來,他看到小妻子坐在沙發上玩手提,他扒了一把剛吹幹的頭發:
“很晚了……睡吧!”
佟蕾應了一聲,放下手提,緊張的搓著她的手臂,緩緩轉過身,看到眼前那幕,心就緊張……
這個男人上身穿了一件背心,黑色的,下身是一條寬鬆的睡褲,短的。
那發達的肌膚全爆露在了她視線裏:金剛似的肉型,顯得飽滿之極,看上去很富有力量感。頭發剛剛洗好吹幹,很清爽……
屋子裏還流淌著一陣陣洗浴後才有的香氣……
這氣氛,實在是太太太詭異了……
她局促的站在那裏,擰著衣角,看著他出去取了一本書,往床上一坐,將薄被一翻,用被角蓋住了半個身子,抓了一個靠墊靠著,把書打開,看了一行字,才記起什麼來,抬頭看到她還楞著:
“幹嘛還不睡?”
不,她很想睡,可是……
佟蕾神情異樣的小心翼翼的問:
“辰大哥……今天……今天晚上……怎麼睡?”
辰況差點破功笑出聲。
幸好他功力強大,忍住了。
可那欲笑未笑的模樣,卻令佟蕾漲紅了臉。
她問的是不是有點蠢?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共處一室,又是夫妻關係,又是新婚……
她怎麼就問了一句“怎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