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況不自覺多瞄了一眼,突然想到了一個詞:
秀色可餐。
小妻子的模樣兒,實在是太惹人心猿意馬了。
他轉過了視線,去把她手上的杯子收了過來放好。
“蕾蕾,你酒力好不好?”
他突然問。
“不好也不差吧!偶爾會去我哥的酒窖偷酒吃。吃醉的概率幾乎沒有。哦,也不是,那一回我在夜半灣就喝醉過。”
提到這事,他問了一句:
“那一回,為什麼獨自喝悶酒?”
她眨了一下眼:
“我能不說嗎?那些事,現在想想,有點可笑。太糗了……”
其實他知道,所以,很大方的沒有再追問,說:
“隨意!”
她並不想讓他知道那一次她是為了前未婚夫要結婚而苦悶才喝的酒。
如果他隻是純萃的大哥哥,她倒是說一說也無妨,但現在他的身份是丈夫。
“睡吧!時間不早了!”
他重新把書拿起來坐到了床上,揚了揚手上的書:
“我得再看點資料……”
說著,他又瞅了瞅房裏那明亮的燈,想到現在到底不是從前了,於是又說:
“如果開著燈,你睡不著的話,我就去書房。不過,我比較喜歡靠在上看……”
看完把書往床櫃上一扔,就能睡。
“不影響!”
她輕輕的答應,單腳跳過來,慢吞吞坐下時,屁股感受到的是一股子硬硬的觸感,這好像是板床,石頭似的,不由得低叫了一句:
“好硬!”
“是硬。從小睡慣硬床了。”
他知道她房裏的床墊很軟,一坐上去,就能陷下。
“婚床,不硬,今天,你隻能將就一下!”
被子夠大,她掀過一角,蓋到身上。
他把房裏的燈都關了,隻留下他那邊一盞。
視線一下變暗,睡意自然而然襲來。
佟蕾背對著他,抱著身子,閉著眼,鼻息間可以嗅到陌生的味道,無論是被子,還是身邊的人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都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耳邊,時不時有翻書聲,還有寫字聲。他在做筆記。
不過,精神不再緊張,這大約是因為酒的緣故。
腦海裏浮現著小時候,她和這個男人初見麵的光景,又想到他曾愛過一個很漂亮的女孩,曾為那個女孩而和家裏決裂。後來。那女孩背叛他,他差點犯了故意殺人罪……
她曾聽母親說起過,辰況本是一個嚴謹自律的人,那一回,會和那個女孩鬧得動靜那麼大,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
那件事,對於辰況打擊很大。他的第一次婚姻失敗,可能就源於他對愛情沒了向往。
辰況正是從那之後變的越發的沉默少言的。
不過,經過今天,她發現,他其實挺健談。
這代表他也是有心經營好這段婚姻的吧!
然,他們之間沒有愛情,那是事實,沒有愛作為婚姻的根基,說真的,她無法確定,未來,他們有沒有可能走到底。
她胡思亂想了一陣子,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辰況看了一會兒書,等時間過了十二點,他合上書放到邊上,打亮燈,去了一趟廁所。
回來躺下時看到身邊那張小小的臉蛋,白裏透紅的肌膚透著一種柔和的光,靜靜平躺,唇色嫣紅,氣息平平……大概是那半片安眠藥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