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天羨聞言,忽然止步了腳步,追隨在他身前身後的重仆人不由得為之一愣。
玉花湮感到抱著自己的人驀然不動了,不免就猜想是不是自己太重了。
她羞赧地就想伸手去掀起麵前的喜帕,一邊要動作一邊還訥訥。第一次在殘天羨麵前小媳婦兒似地輕聲道:“冰針板,你要是抱不動就放我下來吧?什麼習俗不習俗的,不重要。”
本來殘天羨就是因為玉花湮說要守他一輩子的話而窩心、溫暖才停住了腳步,現在,小丫頭更是知道心疼他地如此勸慰,這讓他對自己自私造成她現在身子更不好的情形感到錐心的內疚。
若不是他自負地以為自己能夠醫得好玉花湮,就不會讓她現在受這個罪了。
殘天羨沒有開口,而是重新起步,這一次,不消半刻的工夫,他就將人抱入新房把她安放在床榻上。
“王爺……”
玉花湮不明所以,隻聽見一個至少是四十歲左右的婆子喚出了這聲,而且是門口的方向,隻是這嗓音戛然而止也是在喚出的頃刻間。
喜帕之下,他似乎見到殘天羨是轉身了,不禁會心一笑,猜想著壞脾氣的冰針板一定是會有瞪著那婆子看了,所以沒有能在他的目光下還不屈服。
不由自主地伸手扯住他的衣袖,然後氫氣薄唇說:“娶妻都不需要拜堂麼?”
她也是忽然注意到這裏,所以她有些後悔,後悔他可能並不是要娶她為妻,她就這麼草率地答應了,會不會有些迷人家迷得缺心眼兒了?
“我域王平生隻娶一妻,又不納側妃和妾,自然是王妃的身子最重要,管那些繁文縟節做什麼?”關於是他的算計令玉花湮中毒更深一事,殘天羨也不敢讓她知道,他怕她會傷心,會疑心他對她的心意。
“那,王爺娶親,也不需要開心?”玉花湮忽然俏皮地想要逗一逗殘天羨這塊冰針板,他每天對人都是冷冰冰的,私下還好,現在他可是王爺,弄得像龍麟一樣臭名遠揚可不行。
“開心?”殘天羨被問得一怔,他思索一下突然笑了,是那種很爽利的笑,是那種玉花湮打從認識他以後就沒見識過的笑。
玉花湮隻覺得自己混紅的眼前忽然一亮,緊接著她的額上就別人輕彈了一下,抬眸對上殘天羨的笑靨,感覺那麼炫目。
“王爺!”
二人正你儂我儂,不知道是誰那麼煞風景地出來不怕死的打擾,玉花湮心想著自己真不應該攔著殘天羨的壞脾氣。
“……”可是正要發脾氣的殘天羨回眸過去的時候,火氣卻突然熄滅了。
玉花湮覺得好奇誰有這麼大的威力,就見到門口的地方站著衣著第一次這麼喜慶的少年,那個將自己身上的鑰匙也送給妹妹,嘴硬心軟的少年。
“賓客們都在外麵等著,王爺就算是應付,也該出去淺飲幾杯吧?”
聽見獨活這麼充滿訓斥的話語,一直和他杠著的殘天羨卻突然一反常態地麵無表情看著她,她覺得,他的表情是在和她求救?
殘天羨也會求助於人?騙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