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木筏,在這浩大的湖麵上,顯得孤零零的。剛才的一番折騰,木筏早已快被山風帶回了原來的岸邊。還是由我和大塊兒各持一漿,慢慢向著湖對岸劃去。每劃出一步,又被山風吹的倒退回去半步。大家再沒有心情多看一眼風景,想起剛才的遭遇,生怕再遇上什麼突變,都恨不得立馬就上岸才好。我們使出了全力,玩了命的向前方對岸劃去。距離岸邊越近,風力反而減小了許多,筏子在湖水中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們本就濕漉的衣服,被風吹的都幾乎快幹了,可又被汗水取而代之,啞巴哥掏出水壺喝足了水,急忙來替我。大塊兒就慘了點,他體型太大,為保持筏子平衡,誰也無法過去替他。滿口抱怨“哎呀,哥哥的胳膊都快散了架了,哪位大神來替我?TMD,曾經還以自己的身高為榮,今兒算是看清楚了,哥哥我的本錢一下子變成了要命的劣勢!哎啊……”我喘著粗氣安慰道“大塊兒,你話別說太早!我敢打包票,你這個頭還是有好處的!”大塊兒擠兌我就會說風涼話,海蝶的背包早已不能用了,她將剩餘沒有遺落的物資,都塞進了我的包中。由於她坐在筏的中間,一伸手便夠到了我背包的拉鏈,伸手在裏麵取了水壺。擰開蓋子先讓我喝了一口,又遞給了大塊兒,大塊兒張了張大嘴“海蝶,我這倆手都忙著呢,你來喂我!這筏子一刻都停不得,不然又會被風卷回去,我們就白劃啦!”海蝶收回水壺,又要擰回蓋子,大塊兒馬上就改變了說法“哎!哎!等會,我倒出一隻手!”一把搶過水壺猛灌了幾口,又趕緊雙手開工“嘿嘿,就是費些力氣。”我暗罵他不正經。
九轉百回之後,終於上了岸。啞巴哥將木筏拖上了岸,大塊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將背包重重的扔在一邊,捶著胳膊往身後看了看,問啞巴哥“哥哥!咱們還要翻過那山嗎?”啞巴哥點頭。我也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來到了這一岸,又是與對麵一樣,濃密的樹林裏,露出一座大山,綿延不絕一望無際,若想通過,除了翻過山別無選擇。
我們各自拿出水壺喝了點水,坐下來休息。啞巴哥走到我身邊,對我比劃著,我見他指著我腰間的劘火刃,不明此意。他又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寫出四個字“準備武器”然後轉身走進叢林的邊緣,我急忙問他幹什麼去,他擺擺手讓我們不用跟去。看到此處,我頓感不妙,難道會遇見什麼危險?既然他要如此警示我們,也隻好防患於未然。我讓大塊兒把我那把左輪和兩袋子彈給了海蝶,大塊兒也趕緊把自己那把Sk掏了出來,填滿了彈夾背在身前“嘿嘿,小蠍,還是哥哥我這個武器比較拉風吧?”海蝶說“我還是覺得天蠍哥的金身劘火刃更帥氣,嘻嘻。”大塊兒用手比劃了一下尺寸“嗯?他那個不行,都沒我一個槍筒長!關鍵時刻,我這還能遠攻!”海蝶又說“哎,對了,大塊兒哥,逸婆給我們的鳳珠在你那裏嗎?”大塊兒拽過包裹,拉開裏麵的夾層拉鏈,將一個塑封袋子取了出來,打開塑封袋將一隻襪子掏了出來,遞給海蝶“喏!在這呢!我保存的夠嚴密吧?”海蝶接過來,急忙捏著鼻子“哎呀,這是什麼啊?你居然用這臭襪子裝鳳珠?”我看了一眼大塊兒的腳踝,果然少了一隻襪子“嗬,是挺嚴密,就恐怕這鳳珠都被熏壞了。”大塊兒不屑的撇撇嘴“好好好,哥哥好心當驢肝肺,你們誰能收好誰收著吧!我是不管了!”海蝶說“天蠍哥,逸婆既然說這珠子隻有你能用,那你就先收著,肯定不會錯!”
我接過襪子,掏出鳳珠,將襪子扔給大塊兒,突然股股熱浪又傳遍全身。也可能是早有經驗,這一次拿著它,並沒那麼驚異,反倒有種熟悉又舒適的感覺。我趕緊將鳳珠揣進大衣胸前的內兜裏,拉上拉鏈。心中滿是疑惑“哎,隻是逸婆最後也沒有告訴我們,這鳳珠究竟該怎麼用?”大塊兒穿著襪子“嗨呀,這肯定是讓你拿著它,待接近了槐娃,把珠子塞進槐娃嘴裏,麻痹它,再用劘火刃給它退皮!一般神話傳說都這樣!”我細細琢磨大塊兒的話,搖搖頭“如果能那麼簡單就好了!”大塊兒悻悻然“哎呀,難不成是用珠子砸死槐娃嗎?能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