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是清代著名的文學家。名
,字夢阮,號雪芹、芹圃、芹溪,滿洲正白旗人。在逆境中,他花費十多年的時間,創作了偉大的小說《紅樓夢》。
曹雪芹家自曾祖起,三代人任江寧織造,他的祖父曹寅尤其受康熙帝器重。雍正初年,因統治階級內部政治鬥爭的牽連,曹家遭到重大打擊,他的父親被免去官職,家產被抄。曹雪芹隨家人遷居到北京西郊,從此以賣畫為生,生活十分貧苦。
酒友論交
曹雪芹能唱,能彈,能寫,能畫,是個多才多藝的人。他性格豪放,嗜酒成性,常與好友張宜泉、敦誠、敦敏飲酒。張宜泉是個教書館的私塾先生,其家境清寒,但他傲骨壯懷,詼諧放達,尤愛好吟詩喝酒。他和賣畫為生的曹雪芹相見後,兩人就成了知心朋友。曹雪芹和張宜泉的交往頻繁而密切,有時曹雪芹去訪張宜泉,宜泉就留他住宿,兩人每天喝酒吟詩,一直到深夜還不肯睡覺。有時,張宜泉攜琴載酒去訪曹雪芹,有時敦氏弟兄到郊外來看曹雪芹,曹雪芹特地邀張宜泉來作陪共飲。
寶刀質酒
敦敏、敦誠兩兄弟是曹雪芹在宗學裏結識的朋友。當時,曹雪芹在宗學裏當差,敦家兄弟在宗學裏學習,由於雙方的脾氣、愛好相投,遂成為知交。他們經常在一起飲酒賦詩,彈唱取樂,隻要有一段時間不就聚飲,就互相思念起來。雪芹與敦誠相聚次數很多,兩人之間還發生了佩刀質酒的故事。一年秋末,雪芹從西山來到了北京城,看望敦敏,就住在槐園。他在客房中睡不好,絕早就起床。清晨寒氣逼人,曹雪芹還衣裳單薄,竟冷得瑟瑟發抖。這時,嗜酒如命的他隻想喝一斤熱酒。可是,時間還早,沒有地方能買到熱酒。正在他徘徊苦悶之時,不料有個人披衣戴笠而至,而這個人竟是摯友敦誠。敦誠在這裏見到雪芹,驚喜不已,兩人大笑,找了一家小酒店,沽酒對飲。曹雪芹幾杯酒下肚後,精神煥發,滔滔不絕,高談闊淪起來。敦誠知道雪芹的脾性,他飲酒必醉,醉則縱談,有時叫囂的聲音,讓不熟悉他的人害怕。他們兩個人一杯一杯地喝的非常痛快,喝完酒後,兩人—摸口袋,囊中空空。於是,敦誠就解下佩刀說:“這刀很好,明似秋霜,可是把它變賣了,卻買不到一頭牛;想拿它去臨陣殺敵,卻不能上戰場,還不如將它作抵押,多弄一些酒來喝。”曹雪芹聽了後,連說:“痛快!痛快!”於是乘著酒興,做了一首長歌。
酒暖寂寞懷
曹雪芹在西山,過著饑寒交迫的生活,他以賣畫為生,掙得的錢,除了維持一家吃粥以外,都拿去買酒喝。曹雪芹在沒有錢的時候,就像唐代的鄭廣文那樣,向別人乞討一些酒錢。此外,他常到酒店裏賒賬,賒了酒回家,一個人坐著喝個痛快。到了一定期限後,他就賣畫,弄一些錢,再到酒店還債。曹雪芹有一個愛子,得痘疹死了,他悲痛萬分,每天都到墳上瞻顧徘徊,傷心流淚,回家後就以酒來消除自己心裏的悲痛。
曹雪芹一生曆經坎坷巨變,愁憤鬱結,在貧病交加中掙紮,舉家食粥、經常賒酒或賣畫得錢以還酒債。新愁舊恨接踵而至時,他難以排解,隻能一醉方休、白眼傲世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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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鬆齡酒諷貪官
某天,蒲鬆齡應邀到侍郎畢際有家做客,大家用“三字同頭,三字同旁,韻腳不限”飲酒對詩。畢際有帶頭吟了一首:“三字同頭左右友,三字同旁沽清酒;今日幸會左右友,聊表寸心沽清酒。”尚書是個欺壓百姓的貪官,它接著吟詩道:“三字同頭官宦家,三字同旁緞綢紗;若非朝廷官宦家,誰人能穿緞綢紗?”蒲鬆齡見他盛氣淩人的架勢,沉思片刻高聲吟道:“三字同頭哭罵咒,三字同旁狼狐狗;山野聲聲哭罵咒,隻因道道狼狐狗。”此詩影射了貪官,道出了正直人士對黑暗世道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