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治療從患處開始,撕枕頭又是看得見的病症,錢航決定下班給那瘋子買個枕頭,讓他扯了也惡心的枕頭。
隔天,錢航拿著枕頭到醫院,碰到他的同事見他拿著一個枕頭很好奇。
“錢航啊,是不是辦公室的枕頭睡著不舒服,所以你要換新的?”一名同事問。
“不是,給病人買的。”
“你可真好心,”同事笑嗬嗬說,“不用對他們太好,反正他們也不會記得,病好了一走了之也不會來看你。”
錢航隻是笑笑沒說什麼,現在的人情真的已經涼薄到這種地步了。他想不通直接來找阮文郝,阮文郝還在睡覺,枕的自然是上次被扯出棉花的那個枕頭,隻不過裏麵的棉花髒了無法清洗。他看看夾在腋下的枕頭,還是等阮文郝醒來再換好了。
錢航正準備走,忽然發現阮文郝翻個身,蓋在身上的被子滑到床下。現在天氣有些冷,如果阮文郝這樣睡上半小時大概會生病,錢航想到這開門進屋。阮文郝像隻蛤蟆一樣半趴在床上,身上隻穿了條白色四角褲,腿上蓋著被子一角。
錢航看到這睡相有些無語,撿起被子幫阮文郝蓋上,但阮文郝的一條腿還露在外麵,他抬起露在外麵的腿小心搬回被子裏。
阮文郝被移動似乎醒了,突然一抬腿踹在錢航胯間,錢航臉色一白疼的叫不出聲,捂著胯部半縮起身體。阮文郝沒被驚醒,一翻身大張雙腿繼續睡。錢航指著阮文郝很想把這小子叫醒,但那裏疼的實在說不出話來,然後他發現一件讓他氣憤的事,這小子內褲中鼓起一塊晨勃了。
“臥槽,老子這蛋疼,你那朝氣蓬勃啊。”
錢航揉著自己兄弟,好不容易不疼了決定報複阮文郝。他來到床邊一條腿跪在床上,伸手要去抓鼓起來的東西,快要碰到時停住了,他可沒興趣去碰一個男人的,於是拉過被子蓋住那裏揉。
阮文郝睡夢中覺得舒服,口中發出意味不明的呻吟,無意識的抓抓自己頭發,大概是覺得抓頭發不能緩解這種舒服感,手下移摸到脖子,接著下移到胸部。
這小鬼還真色。
錢航暗想,就看阮文郝的另一隻手摸到腰部,然後往下摸到他手上,很熱還有一層薄汗,他嚇得鬆開手退開幾步。阮文郝大概發覺抓到什麼東西睜開眼,因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雙眼迷離帶著倦意,眼底還有一層水霧。但是在錢航眼裏,動作片裏的女主與此時的阮文郝比隻有遜色,這種意識一出,他嚇得汗毛直立。
阮文郝揉著眼睛起床,覺得胸前癢還抓了抓。錢航的視線無意中瞄到阮文郝的手碰到淺褐色的茱萸,他對男人的身體沒興趣,但就是有種想去摸兩把的衝動,因為他想看到阮文郝會露出什麼表情,是不是像剛才那樣魅惑。
阮文郝在床上坐了一會兒醒神,忽然掀開被子看,即使錢航離的遠也看到內褲上有水漬,這小子剛才發泄了。阮文郝見狀臉上爆紅,看了眼屋內的錢航眼角開始掛淚。
“喂喂...你別哭啊。”錢航這才想起阮文郝是病人,這一嚇說不定讓他犯病了,這要是讓主任知道他來第一天就讓病人犯病,他以後還怎麼在這混。
阮文郝還真沒哭,咬著嘴唇強忍哭聲,拉過被子把自己裹上。
錢航捂上自己的眼睛,假裝沒看到。阮文郝依舊沒說話,眼睛通紅縮在被子裏。錢航偷偷打開一指縫看阮文郝,阮文郝隻是坐在床上不動也不說話。錢航盯了一會兒忽然明白一件事,阮文郝既然會臉紅,就是說他現在沒犯病。
“阮文郝啊,你的衣服平時都是誰洗?”錢航試探性問。
“自己。”阮文郝哽咽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