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航鬆口氣,溝通暫時順暢,“你平時有什麼壞習慣?”
阮文郝沒吭聲,錢航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感覺,所以僵硬地往門口走,並留下一句話。
“那...我先回去了,你繼續睡。”
錢航說完差點給自己一嘴巴,穿著那樣的內褲還怎麼睡,而且阮文郝的被子八成也被弄髒了,弄髒就要洗,洗了就沒法睡。錢航往門口走,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他來這裏的目的,一轉身就看阮文郝正在脫內褲,而且麵對他,他腦海中忽然飄過一首歌,我是一隻小小小鳥。
“流氓!”
阮文郝順手拿起錢航忘在床上的枕頭砸過去,而且正中錢航臉上。錢航感歎阮文郝砸的準,更後悔買蕎麥皮的枕頭,砸在臉上真他媽疼。
“喊流氓太過分了吧,都是男的怕什麼。”錢航辯解,視線移到其他地方,不太敢看阮文郝。
“我是男的,你是螳螂,種族不同!”
阮文郝罵道,還將脫下來的內褲衝錢航砸去。錢航閃身躲開,內褲很輕還沒砸到他就落到地上。阮文郝氣呼呼去拉床下的抽屜,拉了幾下裏麵似乎卡住拉不動,急得他嘴裏發出嗚嗚聲。
錢航本來有些生氣被罵做螳螂,但是看阮文郝光著身體拉抽屜有些心軟,走過去幫阮文郝拉,拉了幾下也沒拉開,然後發現抽屜邊上有個鎖眼。
“笨蛋,鑰匙呢,沒鑰匙開什麼。”
錢航一巴掌拍在阮文郝頭上,阮文郝頓時火了跳起來撲向錢航,錢航以為他發病拚命掙紮,兩人在地上扭打起來。
“哦,錢醫生和文郝的關係不錯嘛。”主任正巧從門口經過,透過門上的鐵窗見兩人在地上滾還以為他們在鬧著玩。
錢航仰頭看門口想大呼救命,他和一個瘋子的關係才不好,根本就是被瘋子襲擊。
“錢醫生好好幫助文郝。”主任笑嗬嗬衝錢航擺手,離開鐵窗消失在錢航視野內。
“主、主任...別走啊,我和這瘋子關係不好,我不幹了,救命啊啊啊啊——”
不要怪錢航慘叫,因為阮文郝咬了他一口。
“你這小東西居然敢咬我!”錢航真的火了,抓過咬在自己腰側的阮文郝,照著他的屁股就是兩巴掌。
阮文郝連抓帶咬反抗,錢航仗著自己比他高又壯,逮住他撲騰的手,又在他屁股上拍了幾下。
“螳螂螳螂螳螂螳螂!”阮文郝氣得大喊。
“再叫!叫啊,仗著自己是神經病就亂咬人,我看你還咬不咬!”錢航啪啪啪又是幾巴掌,將阮文郝的屁股拍的通紅。
這下阮文郝真的被打疼打軟了,吭吭哧哧開始說好話,“嗚嗚...別打了...很疼的大叔。”
“大、大叔?!我才二十七,叫大哥!”錢航差點氣暈過去,又在阮文郝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要治病得先治嘴。
“年紀那麼大賣什麼萌真不害臊,還讓我叫你大叔。”阮文郝哼著嘀咕道,錢航聽到這話瞪他,他才不情願地喊了聲大哥。
把阮文郝好好教訓一頓,錢航心情超好,放開阮文郝起身。阮文郝捂著屁股,前麵沒有任何遮擋暴露在錢航視線內,錢航輕咳聲有些尷尬。
“行了,你快穿上衣服洗衣服去吧。”錢航指指地上的枕頭,“我給你買了新枕頭,棉花的那麼軟對身體不好。”
這可是蕎麥的,花了五十大洋呢。
阮文郝看看地上的枕頭,“髒了,我不要。”
“臭毛病,髒了自己洗。”錢航橫道,對他和顏悅色就是作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