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郝現在有些怕他,有些膽小地說:“屁股疼,走不動。”
“走......行,我給你洗。”錢航本想發脾氣,一想到阮文郝那屁股是自己打的,他也不該對一個病人發火氣勢頓時軟下來,拿上枕頭去洗。
“等等。”阮文郝叫住錢航,把自己的被也交給錢航,“這個也髒了。”
錢航無語抱著枕頭和被出去洗,他來到水房,打開被發現裏麵的白色內褲,長這麼大除了自己的就沒洗過別人的。算了,病人嘛,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錢航洗完被單拿到外麵晾曬,阮文郝手裏拿著半杯牛奶,趴在窗台上看在外麵晾衣服的錢航,“左邊左邊折上了,虧你戴著眼鏡,老花鏡吧?”
“閉嘴!”這個阮文郝站著說話不腰疼,吃喝著還要多嘴做指揮,剛才那屁股就是打的不夠重,最好有藥給他毒啞了。
阮文郝離開窗戶,沒一會兒又回來了,手裏拿著一隻紙飛機,然後衝錢航扔過去。紙飛機飛出幾米飄飄然落地,阮文郝有些生氣又離開窗戶,沒多久捧著一堆紙飛機回來,不停向錢航丟紙飛機。阮文郝一邊丟一邊罵螳螂,錢航見紙飛機一個也沒扔過路哈哈大笑,他懷裏的紙飛機都丟沒了,幹脆爬上窗戶抓著窗外的防護網瞪著錢航罵。
錢航揮揮拳頭做出要揍人的姿勢,管他現在是不是正常的,該來硬的就不能軟。阮文郝真的不罵了,隻是還沒從窗戶上下來。錢航繼續晾被,還有那小內褲。阮文郝站在窗台上看了一會兒,正要下來就看窗外走過一人,是隔壁的病友。
“小花。”阮文郝叫住病友。
被叫做小花的人不是女人,而是一個頭戴一隻紙疊白花的男人,男人看起來三十來歲,長相俊俏,下巴上一圈胡茬更顯英氣和成熟。
“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小花。”男人嘴裏這樣說,高興地跑到窗下與阮文郝聊天,“你幹嘛呢,咱們去打伏地魔。”
“不去,你連條蛇都打不過,完了把我丟下跑了,害的我被校長罵,飯都不給吃。”
不遠處的錢航聽到這樣的談話有些哭笑不得,看來病友之間的話題不是他這麻瓜能參與的。
小花思索了一下,“那咱們去找龍珠,集齊七顆召喚神龍就能離開這鬼地方了。”
敢情你們這是要越獄,錢航掛上被套偷聽他們的談話。
阮文郝指著站在被套下的錢航,“那有個奸細,先把他打死咱們再商量。”
“嗻,皇上!”
躲起來的錢航一聽這話驚了,接著就看被套被人扯下,小花齜牙咧嘴衝他撲過來。錢航撒腿就跑,病房內的阮文郝給小花加油,小花活像被瘋狗一樣追著錢航不放。這時一位護士從不遠處路過,聽到這邊有慘叫過來看,見錢航被病人追著跑馬上去喊人。
小花聽到護士喊人突然停住,衝遠處的阮文郝喊:“皇上對不起,八國聯軍太凶殘,小花子承受不起跑路了。”
錢航見小花跑了,停下來衝逃跑的小花耀武揚威,“別跑啊,看我抓到你一定喂你吃大把藥,再帶你去做治療!”
阮文郝看小花真跑了,坐在窗外的防護網跳,蹦了十幾下後,鐵欄承受不住壓力脫落,他從裏麵摔下來。錢航正得意,見阮文郝從窗戶裏跌出來跑去看,並慶幸阮文郝住在一樓,這高度摔不死人。
“438號,你沒事吧?”錢航扶起阮文郝問。
“你才死三八,四眼螳螂。”阮文郝揉揉被跌疼的腰,抓著錢航的手臂就是一口。
“靠,你這沒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