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螳螂,流氓螳螂!”阮文郝大罵。
錢航用紙巾擦掉手上的油,完全無視阮文郝的咒罵,更後悔沒把手上的油貢獻在阮文郝的屁股上。
吃過早飯,病人們相繼回病房,錢航也回自己辦公室換衣服,還沒到辦公室就看到一群人。
回到病房的阮文郝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因為沒事做就到寫字台前,從抽屜裏拿出上次的本子和紙盒,埋頭在紙盒上寫東西。過了沒多久,阮文郝聽到窗外有聲音,他一轉頭就看窗外站著幾個人,地上戳著防護網,錢航也在這群人中。
“四眼螳螂,你們要將我鎮壓在雷峰塔下嗎?”阮文郝探出窗戶問。
錢航來到窗前,“不是,給你裝金鍾罩來了,能保護你不被覬覦你的妖怪吃掉。”
阮文郝看的玄幻小說不少,以西遊記為首,但經常搞混記憶,這是病更得治。
“哦,那你們小點聲。”阮文郝通情達理地回去繼續寫了。
安裝人員衝錢航豎大拇指,沒想到對付神經病就得用更神經的法子。
阮文郝在病房裏聽著外麵的聲音有些坐不住了,坐到床上看他們裝防護網,看著看著開始指手畫腳。窗外的人無視他,他不甘心地來到窗前,探出頭看他們。
“我說話呢,你們沒聽到?”
阮文郝說完伸手去拍離他最近的一個人,那人嚇一跳馬上後退。錢航見狀繞開人群從窗戶跳進去,順手關上窗戶拉阮文郝出去。阮文郝被拉走大聲嚷嚷,直到出了病房才被錢航放開。阮文郝衝錢航吐舌頭,跑到隔壁方烝的病房,推推門卻打不開。
“小花開門。”
“你知道密碼。”方烝背對門坐在床上,貓著腰不知道在做什麼。
“芝麻開門。”阮文郝一本正經喊,還是沒打開,“你騙我,密碼換了。”
方烝嘿嘿笑著跑來開門,阮文郝不怎麼開心地進去。錢航默默跟上也想進去,方烝隨手關門,差點拍了他的鼻子,他心有餘悸地開門進去。
阮文郝跑到方烝床上,看床上有一張沒秀完的十字繡,“小花你真厲害,你繡的奧特曼和小怪獸嗎?”
“笨,這是美女與野獸。”方烝鄙視地反駁,並搶回那個十字繡。
阮文郝滿眼羨慕,“我也要繡,教教我。”
“不教。”
阮文郝開始磨蹭方烝,錢航坐到一旁圍觀,有地方消磨時間就是好,不過他總感覺阮文郝的病不好治,掐不準什麼時候犯病什麼時候正常。
“你有學費嗎?”方烝被阮文郝軟磨硬泡了一個小時終於妥協了。
“沒有...”阮文郝稍稍有些失望,接著轉頭看錢航,“螳螂你有錢吧,快拿出來。”
錢航真的摸衣服口袋,掏出一枚五毛硬幣放到阮文郝手裏,阮文郝又把硬幣交給方烝。
“這個哪夠。”方烝隨便一拋將硬幣丟在床上。
阮文郝翻自己病人裝的口袋,隻有一片口香糖,“這個行不行?”
方烝轉著眼珠想到什麼,“這樣吧,用這個當學費。”
不等阮文郝和錢航明白什麼,方烝走到阮文郝麵前,在他臉上吻了一口。錢航見狀一把拉開阮文郝,怒視方烝。
還沒明白過來的阮文郝掰開錢航的手,“疼啊螳螂。”
“你被占便宜了不知道?”敢情阮文郝連被親了都不知道,恐怕無藥可救。
阮文郝摸摸被親的地方,“不會啊,我小時候爸爸也總親我的,有什麼大不了。”
錢航看說不通就盯著方烝,方烝嗷一聲怪叫撲在床上,打滾似的在床上翻身。
“不會愛了,和電視裏演的不一樣啊!嗷嗷嗷——”
錢航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都是神經病說什麼都不行,他拉著阮文郝出來,並叮囑阮文郝。
“記得,除了你的親人,別人親你就是不對要大聲反對。”
阮文郝皺著眉,“那我老婆呢?”
“一個小屁孩哪來的老婆?”錢航拉著阮文郝回病房,此時防護欄已經裝好,那群工人也離開了。
“有老婆啊,敏敏就是我老婆,她可漂亮了~”阮文郝想到前女友臉上滿是幸福,“會對我撒嬌,會給我做好吃的,還會跟我要錢,不過......”
阮文郝說到這裏停住,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怪異起來,“他們走了...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裏,把我丟在這...為什麼要丟下我?敏敏走了,爸爸也被人帶走了,媽媽又去了哪裏!啊——為什麼他們都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