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烝很沒形象打哈欠,坐在他旁邊的溫水拿手肘碰了他一下,這裏是法院的審判庭,不是他家臥室。方烝打起精神坐直身體,他們在聽最後的審判,審判長已經念了半個小時的判決書,這時審判長大喊判決如下,方烝幾人抖擻精神聽。
“被告人李強犯詐騙罪,受賄罪,蓄意傷人未遂,數罪並罰判處十年有期徒刑,緩期兩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五年,賠償原告......”
方烝聽傻了,隻是這樣而已?
審判一結束,聽審的人們開始散場,作為被告的李強一直盯著方烝和溫水。
方烝起身來到李強麵前,“別以為這樣就完了,叔叔。”
“孩子,你還嫩點。”
“很快你就知道了。我們走,溫水。”方烝叫上溫水一同離開,他那裏還有一份證據,本來以為這些已經夠李強在監獄待一輩子的,沒想到會是這樣。
方烝離開法院上了溫水的車,“上訴,我就不信了。現在去把錢航拿走的東西要回來,我就不信告不倒李強。”
“你冷靜點,他會這麼得意說不定還有其他罪證我們沒掌握。”溫水這樣說著啟動車開往第五醫院,那東西放在錢航那也不安全,萬一李強知道東西在錢航那說不定會對他不利。
“嘖,眼看就報仇了。”方烝一臉可惜。
兩人快到醫院時給錢航打電話,讓他拿著東西到門口等。錢航拿著那一遝文件出來正好看到他們的車停在門口,知道他們今天開庭打聽結果,方烝不太痛快地說了處罰。
“勝訴就好,你們還打算上訴?”錢航聽的出方烝不滿意判決。
“當然,至少讓他蹲個二十年。”方烝往錢航身後看,“小文文呢,沒跟著你?他有空吧,我去找他玩。”
溫水斜視方烝,“你還有時間玩?把欠我的債先還了。”
溫水向錢航說了保重的話,不讓方烝下車踩油門就走。錢航回醫院,就算方烝真來了也見不到阮文郝,因為阮文郝今天休息。
此時閑在家裏的阮文郝拿著一本菜譜研讀,每次都是錢航做飯,他有點過意不去,所以想學做菜,至少讓自己有點用。看了一個多小時記下全部菜譜,阮文郝挽袖子去廚房,說什麼要在錢航晚飯回來前做一盤像樣的菜。
阮文郝把之前買好的菜從袋裏拿出來,也沒洗直接放菜板上切,不知道切多大就一刀一刀切。拿起一塊指甲蓋大的菜看,還是大就補上幾刀,差點切成沫才罷手。
菜切好了,阮文郝在鍋裏倒入一勺油,看著少又放一勺,還是少又補一勺,就這樣一勺一勺加,不知不覺加了四五勺。他站在鍋前等油熱,等了一會兒還不見熱很納悶,低頭一看沒點火。因為沒用過煤氣灶,他擰下開關,但沒看到火,幾秒後聞到一股怪味,他關了開關。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他多開幾次開關,廚房的怪味似乎更大了。他在鼻子前扇扇手,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用力頂開關,然後往左一擰,這次火點起來了,砰一聲燒到上麵的抽油煙機。
“完蛋了,著火了!”
阮文郝一時慌了神,第一反應是用水。往煤氣灶上潑了幾捧水沒管用,他這才想起來開關沒開,伸手去關還被火燙了下。煤氣燃掉一部分,火苗小了點,他壯著膽子關上開關,火苗徹底熄滅。
煤氣灶附近被熏黑,還有股很大的焦糊味。阮文郝看著變了樣的廚房很挫敗,錢航回來一定會打爛他的屁股,或者幹脆把他轟走。一想到錢航回來會大發雷霆,他的鼻頭一酸吭吭哧哧坐到地上,這下鐵定完蛋了。
“阿嚏!”
錢航揉揉鼻子,一股寒意爬上脊梁骨,他忍不住打個寒戰,應該沒感冒怎麼會打噴嚏,好在還有兩小時就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