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水開飛車來到醫院,打聽手術室的位置找過來,看阮文郝坐在椅子上跑過去問具體情況。
“溫哥,怎麼辦,錢航他流了很多血...”阮文郝都不敢看自己身上的血,抬頭看溫水。
溫水喘口氣,現在的阮文郝還真可憐,像被主人遺棄的小狗。
“沒事,醫生不是已經在救了。”溫水看看手術室,“錢還沒交吧,我去交錢,你自己在這行嗎?”
阮文郝拚命點頭,為了錢航也要行。溫水還是不放心,正巧方烝這時候來了,他這才敢離開阮文郝。
“那個老不死的,我一定讓他身敗名裂。”方烝一得到消息就知道是誰幹的,可事情已經發生,他們首要的任務是救治錢航。
阮文郝不知道方烝在說什麼,隻知道錢航不能死。
錢航的手術持續三小時,醫生出來時告訴他們錢航脫離危險的好消息,錢航也被推出手術室。阮文郝徹底放心,護士推著錢航從他麵前經過,他很想跟錢航說句話,醫生卻把他們叫去辦理住院手續。
他們忙活完住院手續,阮文郝趕緊到錢航的病房守著錢航,錢航麵色蒼白還在昏迷。溫水瞥了眼方烝暗示自己要離開,他得去報案,還要去抓傷了錢航的人,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文郝,你休息會兒,我幫你看著。”方烝拍拍阮文郝的肩膀。
“不。”
阮文郝盯著錢航眼睛也不眨,方烝無奈坐下來一起等。後來得到消息的警方找到病房,看錢航還沒醒,詢問目擊者阮文郝,阮文郝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們。問到方烝時,他隻說是朋友來幫忙的,並沒提李強的事,畢竟他們沒證據。警方做完筆錄留下兩人等錢航蘇醒,其他人離開了。
清晨——
方烝坐了一晚上椅子腰背酸痛,伸懶腰看阮文郝,他這一晚上連動都沒動就是看著錢航,好像他這一動錢航會消失一樣。方烝活動活動身體,他就納悶了,他來時阮文郝剛哭過,可後來一滴眼淚都沒掉,那副隱忍的樣子叫人心疼。
“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不,錢航不喜歡。”
“這話從愛哭鬼口裏說出來還真讓人意外。”
方烝本想逗逗阮文郝,可阮文郝一點表情沒有,倔起來也挺固執,真虧他能忍得住。
“算了,你餓不餓,我去買點飯。”
阮文郝沒回答,方烝出去買,也不知道錢航使了什麼妖術,把阮文郝迷的神魂顛倒。
病房裏隻剩下錢航和阮文郝,阮文郝偷偷握住錢航的手,沒有昨天那麼冷了。他搓搓這隻手,如果暖起來錢航會不會醒?醫生說錢航已經脫離危險,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沒醒。
“螳螂,快醒啊,你說的給我炒菜。”阮文郝緊緊握著那隻手,“我不要你炒菜了,你醒過來,我給你炒。”
“你說的別反悔。”
不知道什麼時候蘇醒的錢航反手抓住阮文郝,手上沒力氣抓了一把鬆開。阮文郝怔怔看著錢航,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水,渴了。”錢航仰頭看床頭櫃上的暖壺,每個病房都會配備一個。
暖壺裏沒水,阮文郝提著壺出去打水。錢航看看這間單人病房,放一張床兩張椅子差不多就滿了,不過阮文郝應該不會定單人才對。這時病房門打開,兩個陌生人走進來。
“你別緊張,我們是警察。”
其中一人亮出警證,錢航的戒備這才降低。方烝買完飯回來,看錢航醒了很高興,還問他吃不吃。兩個警察不等錢航吃飯向他詢問案發經過,錢航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恢複不少精神,慢慢講述之前的事。
“錢醫生,你記不記得那輛麵包車的車號,車上有什麼特殊地方?”
錢航搖頭,他當時哪有那時間看車號,逃命還來不及。正巧阮文郝打水回來,聽到他們的問題開口了。
“我知道,是本地車V5213。”
“你確定?”
阮文郝連連點頭,他做夢也不會忘記錢航被抬上車,以及車尾醒目的號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