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爸爸病的快死了,醫藥費也沒交,醫生說過幾天還不交就趕他們走。”
錢航頓時無語,“你還記得她怎麼玩你的吧?”
阮文郝機械地點頭,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一樣拉住錢航找之前的病房。錢航問他做什麼,他隻回答找人。兩人轉到口腔科,阮文郝停在之前的病房前,指著李父給錢航看。
“你說她父親快死了?卻住在口腔科?”
就算得了口腔癌也不是沒得救的絕症,錢航開門直接進去。裏麵的病人見慣了人來人往並沒在意,錢航來到李父窗前,拉過板凳和他聊天。阮文郝很緊張,偷瞄病房裏的人,進去後站在錢航身後。
“原來你們是敏敏的朋友啊。”李父很和氣,還同他們握手。
錢航就是個偽君子,假意和李父套近乎,先聊李父的病,後又聊起李敏。
李父摸摸自己右邊的下頜,“我是來拔牙的,但是我身體不大好有炎症,所以住院調理身體準備明天拔牙。敏敏忙上忙下的很辛苦,我女婿也幫了不少忙。”
“她不是離婚了嗎?”阮文郝很意外,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又被李敏騙了。
“離婚?別鬧了,他們的關係可好了,連架都沒吵過。”
錢航看阮文郝,像是在說你看吧,我就說那女人在玩你。
“那您好好休息吧,我們回去了。”錢航說完告辭的話拉阮文郝出來。
阮文郝像傻了一樣呆呆出神,嘴裏嘀咕著什麼。錢航怕阮文郝犯病,把他拉到偏僻的樓梯口說話。
“文郝,別在意,她是什麼人你早該知道。”錢航就怕阮文郝想太多,如果犯病又得回醫院。
阮文郝搖頭,“我對她那麼好,想要什麼就給什麼,不高興了哄她開心,就算被她當成銀行我也不在乎,可是......我已經不是曾經的富二代,她為什麼還要騙我?她隻當我是取款機嗎?”
阮文郝強忍眼淚,顫抖的聲音刺痛了錢航,他一把摟緊阮文郝,“想哭就哭吧,她不知道珍惜,但我知道,即使你身無分文,我也不會丟下你。”
那時候的阮文郝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對感情不了解,李敏幾句甜言蜜語就把他哄的找不到北。阮文郝對人沒防備,接觸的人也不多,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會說好話長相又好的女孩,很自然喜歡上人家了,直到現在也對李敏有好感。
阮文郝用力吸鼻子,回抱錢航,“我不哭,不值得。等你哪天死了,我會大哭。”
“找死啊你。”錢航一巴掌拍在阮文郝屁股上,這家夥居然盼著他死。
阮文郝窩在錢航懷裏抬頭看他,“直接哭死跟你一起走。”
“都和你說了少看言情小說,害人不淺。”錢航心裏美滋滋的,小瘋子撒起嬌來很可愛。
“不過,我還是想要錢。”阮文郝抬頭,並衝著錢航耳邊吹風,吹的錢航心裏麻癢鬆開他。
“你還想給李敏錢?”
“嗯,你放心,我不會再被騙了。”
錢航將信將疑,還是給了阮文郝想要的錢數。
第二天,阮文郝給李敏打電話,說錢已經湊夠,並約她在住院樓外的花園見。李敏很激動,早早來到花園等。阮文郝和錢航來到花園的涼亭,將報紙裹起來的紙包交給李敏。
“敏敏,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叫你敏敏了。”阮文郝伸手做出握手的動作,“和你交往的那幾年我很高興,你也交會我很多東西,但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是一路人,從此分別再也別見吧。”
“文郝,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李敏裝出可憐的模樣。
阮文郝苦笑著收回手,“你沒錯,錯在我不該認識你。也不對,錯在我太年幼,不過那也是過去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謝謝你,畢竟你陪我過了三年快樂時光。”
阮文郝把錢航拉到自己身邊,“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的螳螂,和你相比我更喜歡他,不過他是我的你不許搶。錢你收下了,我們也就此分別吧,再見。”
李敏一時無法消化阮文郝口中的喜歡,等反應過味來他們已經走了,她迫不及待打開紙包,裏麵是厚厚的兩遝紅票,但是冥幣。
“你走這麼急幹嗎?”疾走對現在的錢航而言就是懲罰,傷口有些痛癢。
“我怕她追過來。”
“你不是給她錢了。”
“對啊,醫院旁賣的十塊錢一百萬。”阮文郝塞給錢航八十塊,“這是剩下的,留著你自己買零食吧。”
“別說的好像你給我錢花似的。”錢航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