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郝打好熱水往病房走,走到半路聽兩個小護士站在走廊邊上嘀咕。
“樓上被列為禁區了,好可怕。”
“我聽說了,病人家屬砍了一個醫生,結果那裏天天晚上有人哭。”
阮文郝耳中飄進這麼兩句話,他感興趣了,跑過去詢問經過。兩個護士看阮文郝彬彬有禮長相又可愛,把她們知道的全告訴他,他打聽清楚屁顛屁顛回病房。
“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錢航就好奇了,阮文郝出去一趟怎麼跟撿到十萬塊錢似的。
阮文郝吐吐舌頭,“不告訴你。”
錢航也不多問,就曬著小瘋子,看他什麼時候說。
果然,幾分鍾後阮文郝憋不住了,湊到錢航身邊小聲說:“你不好奇我有什麼好事?你問問啊,我發現一個好玩的事,你求我我就帶你玩。”
錢航誠心晾著他
,不鹹不淡嗯了聲。
阮文郝不適應,剝個橘子給錢航,“你表現的熱情點,別一副陽痿腎虛的衰樣。”
就算錢航想裝也裝不下去了,拽過阮文郝的手咬住他的指尖,“夠熱情了吧,還有更熱情的要看嗎?”
錢航作勢要掀開被,阮文郝直接鑽了進去,門外似乎有人經過,錢航驚慌之下把這瘋子拽出來。
“沒看到。”
“靠,你還真想看啊。”錢航揮揮手,“行了,回頭陪你去總行了吧。”
“OK,不能反悔,不然你就是王八。”
“說誰王八呢。”
錢航抬手要打,錢母進來了,看錢航對阮文郝施暴,捏著他的耳朵一通罵,錢航怕了自己老娘不敢造次了。
天漸漸黑下來,錢航又在醫院癱瘓一天。錢母給他們送過晚飯,就同錢父回去了,阮文郝仍然留在醫院陪著錢航。
醫院養病的日子很難熬,除了在病房裏待著就是去出轉,一點娛樂也沒有,天一黑更無聊隻能早早睡覺。如果隻是錢航自己,他會無聊的想死,有阮文郝這開心果陪著就不同了,至少還有個聊天的。
阮文郝坐在折疊床上趴在病床邊上,一條手還搭在錢航肚子上,偶爾動一動撫摸,“螳螂,我還沒帶你出去玩,所以你別睡著了。”
“是你自己要睡著了吧?”錢航瞅著趴在自己身邊的阮文郝,忍不住摸摸他的臉,這幾天也給他累壞了,眼下發青皮膚黯淡,回頭要好好給他補補。
“我沒睡啊,不過這樣舒服。”阮文郝嘿嘿笑了,嘟著嘴在錢航手上親了一口,親的錢航心裏癢癢的。
阮文郝不知道想起什麼抬起頭,“上次我看到你的照片了,你小時候比現在難看。”
“多謝誇獎,還有別隨便翻東西,這不是好習慣。”錢航實在無聊,還好枕頭旁放著一本雜誌,於是拿起來看。
“說什麼不能隨便翻太見外了,臭螳螂。”
阮文郝不太高興,一賭氣開始抓錢航腋下的癢,錢航起初沒什麼反應,沒幾秒笑著去推阮文郝的手,阮文郝考慮到錢航有傷才放過他。
“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告訴你翻翻家裏的東西就算了,到了別人家千萬別亂翻。”錢航撥了撥阮文郝的劉海,阮文郝老實起來像貓一樣真乖。
阮文郝聽懂了,頭靠在阮文郝肚子上,“還沒人告訴過我這些,我也沒去過別人家,我的朋友很少。”或者說稱的上朋友的很少。
“方烝和溫水就是你的朋友,向醫生和霍研也是,所以你也有朋友。”錢航握住搭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我們有很多時間,我會慢慢教你怎麼與人相處。”
阮文郝笑了,看了眼時間快十點就叫錢航下床,“錢航,我帶你去看好東西,來。”
錢航很疑惑,還是披上外套同阮文郝出來,兩人出了病房往樓梯走。也許是禁區傳言的關係,樓上這一層異常安靜,頭頂的燈偶爾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