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航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衣服,傷終於恢複的差不多,該是去上班的時候了。至於溫水,必須找個合適的時候提才行,但不是現在,問多了隻會讓溫水頻繁回憶當年的事,弄不好得個抑鬱症。
“螳螂又臭美。”阮文郝叼著棒棒糖諷刺。
錢航瞥了阮文郝一眼,“輪不到你這個還吃棒棒糖的小屁孩說教。”
阮文郝用力嘬發出啵啵的聲音,“那也是你給買的,你用這招騙過不少純情少男少女吧?”
“呸,別拿我跟你這小色鬼比。”錢航拉阮文郝出來,再不趕快走要遲到。
兩人到樓下等公交車,公交車進站他們上車。錢航劃過卡跟阮文郝往車尾走,居然有一絲懷念,不知道醫院的同事看到他會說什麼。
公交車啟動後緩慢行駛,錢航和阮文郝聊天打發時間不知不覺到達醫院。錢航下車望著對麵的醫院大門,接下來要去解決阮文郝工作的問題。
“錢醫生,你已經能來上班了?”騎自行車上班的小高看到錢航停在他身邊。
“已經好了,醫院最近還好吧?”
“別提了,忙死了。”小高抱怨道,“這不是快過年了,有些病人就想回家過年,每天在病房裏吵鬧。不說那個了,改天有空我請你,慶祝你出院。”
“不用麻煩。”
“要的要的,我先去存車。”
小高推著自行車到主樓後門的存車處,錢航和阮文郝往辦公樓走,怎麼也得去院長主任那裏報道。
阮文郝走到半路突然問:“錢航,過年了你要回家吧?”
錢航頓了下才回話,“嗯,你要來嗎?”
阮文郝站住了,他的家早已不在,母親絕對不會和他一起過年,他也無法去,如果錢航也走,他今年注定要孤零零過。
“別亂想,我會帶你回去過年,把你一個人丟家裏我還怕你把我家拆了呢。”錢航揉揉阮文郝的頭發。
阮文郝不愁了,嫌錢航走的慢牽著他的手往院長室走。
院長比他們早到一步,請他們進來隨意聊了幾句,然後說起錢航受傷的事來。阮文郝聽不懂他們說的帶薪休假是什麼意思,所以坐在椅子上玩手機。錢航把自己工資談妥後,和院長探討阮文郝的問題。
“關於阮文郝的事,我們隻能解雇他。”院長鄭重道。
“院長,他無故曠工不對,可他是為了在醫院看護我,能不能......”
“你先別急,”院長打斷錢航的話,“他的情況我們了解也很同情,所以我和他們討論後決定重新雇傭他,但是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下次他再無緣無故曠工,我們隻能換人。”
錢航連連道謝,看阮文郝還在玩衝他使眼色,阮文郝後知後覺起身道謝。
兩人從院長室出來,阮文郝走了幾步呆呆問:“老頭沒說我能不能繼續工作吧?”
“你的反射弧長到北極去了?你可以繼續工作,所以乖乖的把你的白大褂穿上。”錢航真不知道怎麼誇阮文郝了,他這是聰明還是笨。
“啊哈,不用和你分開了。”阮文郝樂的直歡呼。
錢航警告阮文郝別吵,這時悅耳的鈴聲在走廊回響,他掏出手機是個陌生來電。接通電話,錢航才知道是警方打來的電話,告訴他抓到一個打傷他的嫌疑人,並叫他到警局指認。
“文郝,我去趟警局,你好好的別搗亂。”錢航收起手機下樓,雖然他對打傷他的人沒什麼印象,但是再看到應該能認出來。
“去警局做什麼,我也去。”
阮文郝臉上寫滿了擔心,生怕他一出去就被哪個流氓給調戲了。
錢航歎氣,“你再曠工隻能回家偷菜了,你乖乖的看著那些病人,我一會兒就回來。”
阮文郝不情願地點頭,錢航到醫院外打車去警局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