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是個大日子,錢航父母又在他家,這個元旦顯得更熱鬧,就連考完試的錢雪也回來了。錢雪一進門就聽說阮文郝懷孕,嚇得目瞪口呆,錢航知道懷孕這餿主意不是她出的。
一家人高高興興度過這個元旦,錢航父母正好放假留下來玩幾天。錢雪完全是個自我主義,考完試了沒事做幹脆住在錢航家不走。他們這一住,錢航這兩室的家就不夠了,錢雪本想把錢航和阮文郝擠到客廳打地鋪,但錢母說阮文郝有孕,於是向來在家裏吃香的錢雪睡了沙發。
“這是我一生的恥辱。”錢雪憤恨道。
“這叫報應,哈哈。”身為哥哥的錢航一點也不憐惜自家妹子,總算報了曆年被錢雪欺負的仇。
錢雪不懷好意瞅阮文郝,眼睛提溜亂轉不知道在想什麼。錢航警戒起來,萬一錢雪向父母報告阮文郝的性別,這天就算塌下來了。
“你別找事啊。”錢航不得不提醒錢雪,以免錢雪真的去打小報告。
“放心,我很有分寸。”錢雪盯著阮文郝舔嘴角,“但我得好好折騰下小文郝,讓你心疼。”
“你敢,我跟你急。”
錢雪哭了,跑到父母臥室告狀,“媽,我哥罵我,不讓我摸嫂子的肚子。”
“你這破孩子又欺負小雪,想吃老娘鞋底啊!”
屋內傳來錢母的罵聲,錢航真恨,他就是撿來的。
罵歸罵,錢母他們要出去轉還是帶上錢航了,還叫錢航多帶些錢。一點地位也沒有的人能說什麼,帶上錢和□□跟他們出去轉。要是說錢航父母不心疼他那真是冤枉,在商場裏轉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樣沒買,高昂的衣服倒是買了幾件。錢航父母本想送阮文郝一件裙子,索性被錢雪搶去了。
度過算是安穩的一天,錢航和阮文郝回醫院上班,錢雪在家陪父母。
這天下班後,阮文郝悄悄開門往裏探頭,身後的錢航輕推了一把,他踉蹌進去。可是家裏空空,不知道錢雪等人去哪了。錢航脫下外套放在沙發上,錢雪他們大概去商場轉了。阮文郝拽出衣服裏的暖水袋,不管他們去哪玩了,先放鬆一下。
錢航摸著暖水袋掂了掂,“我給你換上熱水吧,有點涼。”
阮文郝拍拍肚皮,水涼了確實挺難受的。錢航去廚房做熱水,免得給他的小瘋子凍出病來。
樓道裏響起雜亂的腳步聲,隱約間能聽到錢雪等人說話。阮文郝一聽他們要回來,趕緊到廚房找錢航要暖水袋。錢航正做熱水,暖水袋裏隻有半袋涼水,來不及灌熱水往阮文郝肚子裏塞。
“涼啊。”
“忍著,誰叫你出餿主意。”
門外有人開鎖,兩人慌手慌腳把暖水袋塞進去掖好衣服。此時大門打開,錢雪三人進來,看這兩人在廚房鬼鬼祟祟就過去看。兩人更驚慌,阮文郝的衣服一時又塞不進褲子裏,暖水袋順勢掉在地上。
“我孫子掉了?”錢父推推眼鏡框貓腰看地上的暖水袋,錢母給了他一手肘。
嚇呆的錢航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阮文郝更是躲到他身後不敢見他們。
“行了,別躲了,你真以為我們老眼昏花分不清男女啊。”
錢父摘下眼鏡拿衣服擦擦鏡片,阮文郝聽到這話探出半個頭。錢雪則吐舌頭賣萌,對麵的錢航一臉疑惑看著她。
錢母撿起地上的暖水袋塞給錢航,“我們第一次來時錢雪就說了,本來我們還當她在開玩笑,可看到你在養病,我們也不好在你受傷時打你一頓。阮文郝雖然年紀小有點貪玩,不過他對你確實不錯,恐怕就算你真有個女朋友也不可能這樣照顧你,我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錢航偷偷抹了把心裏的汗,還好當時有傷才免得被暴打,不過等等,當時有傷不打,現在好了不是要......錢航才反應過味來,錢父的鞋就脫下來了。
“好你個臭小子,敢找男人,我打斷你的腿!”
暴走的錢父揮鞋底暴打錢航,錢航一邊逃一邊求饒。錢雪和母親佯裝勸阻,反正錢父打過一頓出出氣就沒事了。
一家人飯也沒吃折騰大半宿,錢父打也打過罵也罵過,坐沙發上歇口氣。錢航接過錢雪遞過來的茶,小心翼翼送到父親麵前,錢父瞪他一眼接過茶水喝了。
“那麼爸,你這是同意了?”錢航小心試探,錢父沒說話就是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