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母輕咳一聲,“你就問你爸不問我?”
錢航湊到母親身旁說好話,錢母本來板著的臉笑了,對阮文郝說:“看什麼,不給我倒杯茶啊。”
阮文郝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錢航把倒好的茶塞他手中,讓他交給錢母。
錢母接過阮文郝的茶坐下來說:“我們也不算同意吧,你愛搞什麼就是什麼吧,男人女人又怎麼樣,過不到一塊也是白搭。”
“謝謝爸媽。”
錢航心裏這塊石頭總算落地,慶幸他的父母明事理,不然他真可能被打斷腿。見阮文郝還傻傻的看他們,他拉過阮文郝向父母道謝。阮文郝道過謝問為什麼,他就說他們的事成了沒人會阻攔,阮文郝立馬笑了。
“別樂了,把飯吃了。”錢母把他們在外麵買的快餐從袋子裏拿出來。
有了父母的理解,錢航可謂春風得意,笑容掛在臉上都不帶消失的。不過解決了自己父母這裏,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那就是阮文郝的母親。阮湘雯對阮文郝那絕對是溺愛,如果她知道自己兒子被人拐了,她會不會像對付聶家母女那樣揍他一頓。
“螳螂,你想什麼呢?”
阮文郝在錢航眼前晃晃手,錢航這才注意到阮文郝。
“沒什麼,你母親很久沒來看你了吧,她最近在做什麼?”
“她和男朋友在旅行,聽說明天就回來。”阮文郝守著那些病人實在無聊,翻看他的課本。
錢航看著食堂的病人發呆,呆了一會兒又問:“我們的事和她說了嗎?”
“早就說了啊,我對她說我喜歡你,她說她也喜歡。你是我的,就算是母親也不讓。”阮文郝合上書鄭重其事看著錢航。
錢航揉揉阮文郝的頭,阮湘雯一定覺得阮文郝在開玩笑,等這玩笑當真,她說不定會被氣暈。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阮湘雯就像阮文郝說的那樣,第二天旅遊歸來,一回來就跑到醫院看阮文郝。阮文郝有一陣子沒見到她,親昵地向母親撒嬌,還說了和錢航的關係。
“你說什麼,你說你和錢醫生......”
阮湘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兒子和錢醫生成了情侶?誰能告訴她這中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錢航握住阮文郝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給阮湘雯看,“請把您的兒子交給我,我想對待伴侶那樣和他相處。”
阮湘雯張著嘴啞口無言,她不止一次考慮過兒子的未來,以阮文郝曾是精神病患者來講,沒有哪個女孩會看上他,畢竟病情重了就是拖累。她甚至幻想過兒子孤獨終老,可憐地老死在第五醫院,但惟獨沒想過錢航會喜歡她兒子。
錢航看阮湘雯不說話以為她要反對趕忙解釋,“阮女士,我是認真的,不會認為他是病人欺騙他,更不會丟棄他。我曾經也掙紮過,對他冷淡過,但我就是不忍心看他憔悴萎靡。他還住院的時候,我曾認為他對我隻是朋友間的喜歡,他的病情又時常反複,我更不能下定決心。”
“那你別誘拐別人兒子!”
阮湘雯這話一出口,阮文郝就想解釋,她一記眼刀子過去阮文郝閉嘴了。
“不是誘拐,是互相吸引。”老實說,錢航早料到阮湘雯會發火。
“從什麼時候喜歡上的?”阮湘雯仍舊咄咄逼人。
“大概是第一眼吧。”
那時候阮文郝扯壞枕頭,棉花漫天飛,阮文郝就像個折翼天使讓錢航憐惜,或許就是那一眼讓他喜歡上阮文郝。
阮湘雯冷哼,“我可不信一見鍾情。”
“我也不信,但和文郝相處我覺得這日子有趣了,或許不是文郝需要我,而是我需要他。”
這話讓阮湘雯不知道怎麼反駁,她扭頭問自己兒子,“兒子,你喜歡他嗎,過的快樂嗎?”
阮文郝連連點頭,還抬頭衝錢航笑。阮湘雯見狀鋒芒收斂,或許隻有錢航能給他快樂,她這個做母親的沒別的願望,隻要兒子生活幸福就知足。
“既然文郝都這樣說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阮湘雯走到阮文郝麵前,伸手摟住兒子,“你長大了可以自己應付事情,你自己的幸福也隻有自己能體會,我能幫你的就是看著你快快樂樂生活。”
“謝謝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