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鎮雖然不大,但地處交通要道,是通往西域的咽喉,往來商賈行人不在少數。這裏聚集了不少外邦人士在此經營買賣,賣藝營生。
喬誌遠一早起來,口幹舌燥,頭腳暈車,暗道昨天的季酒可真烈,可惜的是最後兩壇讓自己喝掉了。當即從包袱裏解下酒葫蘆,心想著出去尋點酒肉吃喝一番。隻走出客棧,一匹鏢馬拉著一輛破車當街橫衝直撞,那車上的馬夫明顯失控,駕馭不住,隻得任由馬車衝撞。正巧,當街一個不知誰家小女孩揉著眼睛在哭,眼看馬車就要從身體上壓過去,竟然怕的呆著那裏。
正當眾人束手無策時,隻見一身素衣打扮的中年年男子衝到小女孩麵前,一把將其抱起。然後轉身右手往馬車衝來的方向輕輕一推。隻見那馬車在距離中年男子三丈遠時像遇到一股無形的牆一樣,慢慢的停了下來。
眾人大吃一驚。這馬發了瘋似地奔跑,再加上車子的慣性,即便是七八個壯實的漢子也未必能將其拽住。而這外表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隻是輕輕一推就讓馬車停下,當真如表演魔法一般。
隻見那中年男子摸了摸馬脖子上的鬃毛,會意馬夫下次要小心點。然後,將小女孩抱還給一旁的母親。小女孩回到母親身邊,嗚嗚哭的更厲害起來。母親一把抱起女孩,不停的對中年男子說:“謝謝,謝謝……。”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喬誌遠見這男子隻是輕輕一推便將馬車止住,心下大驚。心想,此人的武功當真是驚世駭俗。自己雖然從小跟師傅天山隱者練習混天真氣,一招一式皆宜剛猛無敵為主。但像中年男子這般用內力強行將馬車停下又不致馬受傷,卻是萬萬不能的。當下快步朝中年男子方向追去,一探究竟。
喬誌遠施展踏雪無痕輕功追上去。那中年男子起初隻是快步的走,而喬誌遠踏雪無痕乃是上層輕功,身子懸浮在空中,腳尖輕輕一點便是三丈開外了。因此,喬誌遠很快追到與中年男子不到五丈距離。
那中年男子微微停了下,似乎意識到後麵的人。隻見他一步一個流星,瞬間又把喬誌遠甩開十餘丈遠。
喬誌遠大吃一驚。他在天山時候曾聽師傅講過,當今武林的輕功,以天山派的踏雪無痕和武當派的梯雲縱最為了得。但武功練到高處,起縱跳躍飛簷走壁全靠內力控製身體各個部位協調運作。也就是說,功力越深輕功就越高。中年男子能在瞬間將喬誌遠甩開十餘丈遠,足見其內力之深厚。
見與那中年男子的距離越拉越遠,這激起了喬誌遠的鬥勝心。當即,他使出全部腳力追趕。眼看著距離不到三丈,中年男子又是一個箭步遠去。這樣你來我往的雙方不覺間已經跑出了十餘裏。
漸漸的,中年男子體力似乎有所不支。而喬誌遠正當少年,加之其性格好爭強好勝,竟至於和那中年男子並肩在草叢上飛行。中年男子轉頭對喬誌遠微微一笑,雙足在蘆葦上輕輕一點,跳到蘆葦蕩中的一片空地。
喬誌遠慢一步,跳到距離中年男子三丈遠的地方。喬誌遠這才看清楚那中年男子的樣貌。隻見他生的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龐,棱角分明如雕刻一般,一雙劍眉下長得一對飽禁滄桑的桃花目。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著喬誌遠,顯然是對這個和他比輕功的年輕人十分感興趣。然後對喬誌遠說道:“你是天山派的,天山隱者是你什麼人?”
喬誌遠吃了一驚。師傅天山隱者隱居天山數十年,並未在江湖中出現。而名滿江湖的嶽崇陽雖然師從天山隱者,但江湖絕少人知道。而眼前的男子顯然對於天山一派了如指掌。
“天山隱者是我師傅,你認識我師傅?”喬誌遠說道。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那想必你已得天山隱者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