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兒,義父想你了..。。”言怒喃喃自語,躺在地上任血水掩蓋他身體。
颸繇琊看著他,看著他沒了呼吸,眉宇間的愁緒依然沒有消退,忽然,他的心沒來由的一顫,一股心慌狠狠蔓延全身。
他急忙抬頭看向四方,目光穿過蔓延千裏的海水直接望向遠方,一股威嚴,如君臨天下降落在北海海麵。
赫離蕘、詩如畫、嫿寙、夜修和颸繇琊等人都是修為高深之人,自然感覺到這股威嚴,威嚴中透露著濃烈殺機,蔓延著海麵撲麵而來。
颸繇琊飛身而起穿透海水直接落在海麵上,腳底踩踏起伏不定的海水,凝神精立,目光搜索蔓延萬裏的海麵。
已被絞殺殆盡的黑影漂浮在海麵上,起起伏伏不知流向何方!
赫離蕘牽著詩如畫小手也出現在海麵,隨後夜修帶領剩餘護衛和嫿寙浮現海麵,全身戒備。
他們的目光一齊望向前方,前方迷霧朦朧間,一艘小舟出現在眾人視線之內,緩緩蕩波而來,一人,站立在舟弦上,迎風而立!
詩如畫望著小舟,低語:
“會是言怒的同夥嗎?”
赫離蕘眯眼看向對方,麵無表情的臉上劃過一絲波動:
“我們做好準備,迎戰吧!”
眾人聽見他的話,均是全身一凜,尖銳的目光緊緊盯著已經來到麵前的小舟,還有舟上一襲藍袍的中年人,英俊儒雅不足以形容他麵容,反而,有種女人的陰柔之美更顯得他與眾不同。
“赫離蕘,詩如畫,颸繇琊,都城府,鮫人..。”此人笑著一字一字如數家珍的說著,泛著笑意的眸光更是落在赫離蕘身上,手中折扇一展,姿態悠然。
“你們殺了言怒,膽子真是大啊,你們可知,言怒是本座最為欣賞的護法,殺了他,誰來頂替他的位置!”此人幽幽說著,布滿笑意的眸光一一掠過眾人,最後,‘啪’他一合紙扇伸手遙指詩如畫,笑道:
“既然言怒死了,你來頂替他的位置,跟本座走吧!”
詩如畫一怔,心裏暗罵這人是不是有病,臉上卻是戒備的盯著他,掀唇冷笑:
“我憑什麼聽你的,你又是誰?”
此人好像聽到很好笑的問題,紙扇在他手心點了幾下,盯著詩如畫的眸光忽然劃過一絲淡淡的讚賞。
“幾千年來,從未有人敢與本座如此放肆說話,詩如畫,我很喜歡你,往後,你就留在我身邊,我會把所有絕學傾囊相授如何?”
詩如畫啞然,暗呼自己是不是遇到瘋子了,揚眉,目光一閃,盯著他冷聲笑道:
“怎麼,言怒的仇不報了?我可是殺了很多當扈的族員,你不為他們報仇,他們還會聽你的話嗎?”
“哈哈哈..你這丫頭,有意思,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可以想象以後的日子不會寂寞,走吧,其他的人本座還不放在心上。”中年男人狂傲的說著,紙扇一搖,又打開,一道若隱若無的氣勁撲向詩如畫。
“如畫,小心!”赫離蕘猛的拽回對方閃開撲麵而來的氣勁,淩厲的盯著對方,眼中釋放著濃烈的警告和敵意。
“你,與當扈一族的靈王是什麼關係?”赫離蕘冷著臉發問。
聽到靈王二字,中年男人搖擺扇子的手頓了一下,他訝異的看向赫離蕘:
“你認識靈王?”
詩如畫嗤然一笑,從懷裏掏出一扇羽毛在對方眼前揮動幾下,笑著道:
“看看,這是什麼?這可是靈王親自給我的。”
中年男人眼神一凝,沒了剛才的閑逸姿態,握著紙扇的手攥緊,臉上笑容一點一點消褪。
“真沒想到你們竟然與靈王有瓜葛,倒出乎我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