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如畫把玩手中羽毛,斜睨對方:
“聽你話中之意,應該與靈王關係匪淺,不知你是靈王的什麼人?”
中年男人目光落在赫離蕘身上,一拍紙扇,看著赫離蕘,笑道:
“你的父親曾救過當扈一族的王,這恩,當扈一族不能忘,按裏來說,我今天看在靈王麵子上不能難為你,可是,言怒畢竟是我最為衷心的護法,你殺了他,必須要給本座一個交代才是。”
赫離蕘盯著對方,麵無表情的臉上劃過殺機,很快又消失,他剛想說話颸繇琊卻上前,湛藍的眸光被一層寒冰覆蓋,冷冷開口:
“你為言怒討回公道,而言怒濫殺鮫人,這筆賬,我海皇也要為逝去的鮫人討回。”
“鮫人??你們不是協助赫離蕘殺了他義女嗎?這賬,言怒不能討回嗎?”
“他是你的人,怎麼說你都有理,今天,你既然要為言怒討回公道,那就明說怎麼討回吧。”颸繇琊冷冷掀唇,他直接無視對方散發的攝人氣息,一甩長袍擋在赫離蕘麵前。
“言怒本也是鮫人所殺,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颸繇琊言下之意,對方要殺人盡管衝著鮫人說話,不必為難其他無關緊要的人。
顯然中年男人也明白颸繇琊的意思,看向赫離蕘,‘啪’打開折扇搖晃著開口:
“好,既然你有擔當,我就任他們都城府的人離去。”
赫離蕘目光一閃,抬手推開颸繇琊,直接麵對中年男人,冷聲道:
“鮫人是我朋友,如你要算賬,那不妨算我一份,究其原因,還是因為言怒的義女,他是死在我手上的,你要為言怒討回公道,就放手一搏。”
“本座不管何原因,本座隻想為屬下討回公道。”中年男人話音一落,折扇在他手中翻轉,劃出一道道如海浪一般的光波射向對麵。
赫離蕘拉著詩如畫急忙飛身而起,颸繇琊等眾人也飛身而起,隨後手斜著向下一劃,一道藍色光芒迎擊,兩道光芒相撞發出轟隆巨響,震的海水轟然衝天,駭浪翻滾,如火山爆發,從裏到外翻滾著浪花擴散開來。
一葉小舟竟然在駭浪中穩重如山,可見中年男人的修為已經高深到無法探測的地步,赫離蕘拉著詩如畫淩空後退,左手拍起,地麵上的泥土就像被掀起來以白雲壓頂之勢蓋向中年男人的小舟。
詩如畫更是不忘攻勢,拳風猛烈,泛著紅光砸向中年男人,在幾人合擊之下,饒是中年男人法力高深也難免色變,折扇脫手而出淩空翻轉頓時射出一道道光芒眨眼間轟碎迎麵而來的泥土,隨著泥土破碎,一道一道光芒爆響在赫離蕘身邊。
颸繇琊高喝一聲,整個人淩空旋轉,以他為中心,一層一層藍色光波擴散,隨後他雙手連拍,轟碎一葉小舟,中年男人一凜,急忙飛身而起,淩立高空,抬起袖籠劃過長空,一片白色光芒從他袖籠所過之處遮蔽一切,而且,好像還具有腐蝕性,所有落入白色光芒中的異物全部化為飛灰,赫離蕘和詩如畫等人大吃一驚急忙後掠,劃出一道波光阻擋白色光芒的侵蝕。
“既然你們聯手,本座不介意殺了你們。”中年男人笑著說道,然而他的話令所有人心神俱震,殺人在他眼中如滅螻蟻一般容易,他踏著白色光芒一閃而錯,一抬手,一掌拍在詩如畫肩膀,隨後他又快如閃電的撲向赫離蕘。
詩如畫被對方直接拍飛,淩空飛退撞擊在樹幹上,又重重被反彈回來墜落地麵,赫離蕘抬手劃出一道波光,含著黑屋的波光如旋風般卷向中年男人,在阻礙對方殺來的瞬間,他閃到詩如畫身邊,掌心抵在她後背運功療傷。
颸繇琊、嫿寙等人見詩如畫受傷,眼中殺機更深,一幹人等幹脆聚集在一起,凝聚所有法力衝著中年男人轟出一拳。
他們知道,要想擊殺中年男人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屬於資格很高法力很高深那一種老怪物級別,別看對方容貌年輕,但是,他的年齡絕對已經超過幾千歲,比起他們這些年輕一輩,修為不知高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