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廚藝很好,釀酒的手藝更好,也很嫻熟,是個讀過很多書,識過很多字的書香門第,大家閨秀,隻是家門不幸,被一場大火燒了,家裏的親人全部死於那場大火,隻有母親逃了出來,但臉也被火燒傷了一塊,不然怎麼能輪到父親這山野漢子呢。
傾誠和妹妹傾心從很小就跟著母親讀書,學字。同時母親也擔負著村裏所有小孩的讀書和習字的重任。對孩子們都很好,很多大點的孩子也會跟著傾誠叫“媽媽”。那時,隻要傾誠聽到,便會上去和那些人爭吵一番,有時還會動手打上一架,隻是爭吵的總是會變成一些其他的事情,卻把叫“媽媽”一事忘在了腦後。母親見了總是微笑著慈愛的摸摸傾誠的頭,搖頭不語。
傾誠和妹妹傾心來到酒窖,酒窖建在一塊足有兩座房子一樣大的石塊下麵,平時和村裏的玩伴還會爬上石塊順著滑下來。
酒窖很深,因為村子所在地方現在天氣十分炎熱,所以酒窖深,溫度低,物品儲存得久。
酒壇很重,傾誠和妹妹必須用力而且小心的才能搬到地麵,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隻是這次傾誠感覺似乎地麵在微微抖動,卻也沒有過多在意。
片刻後,抖動越來越厲害,而且伴隨著恐怖的吼叫聲,妹妹已經嚇得暫時癱瘓,不敢動彈,傾誠也是深深的感到恐懼,但畢竟是男孩,而且比妹妹大,又有妹妹在一旁,所以還是要比妹妹鎮定一些。隻是兩人被這一嚇雙雙手上都是用不上來力氣,酒壇卻是再也抱不起,順著酒窖的階梯直往下掉,“砰”的一聲酒壇碎成了無數塊,酒也撒的滿酒窖都是,一股濃濃的酒香飄了出來。
聞著酒香心裏的恐懼似乎減輕了一點,也不知是這酒太烈,聞著都會讓人醉醺醺,還是因為擔心父母的原因,雖然外麵聲音越來越大,而且地麵也是抖動的更加厲害,但傾誠還是叫醒妹妹,兩人是壯著膽子,爬到酒窖門口向外張望,而看見的卻是他這輩子再也不能忘記的,也忘不記的……
隻見,外麵滿是怪獸,有的像牛,隻是個子大的太多,頭上的角也是鋒利異常,還散發著淡淡金色光芒;有的長得又像狗但身上長著一片一片的鱗片的,更是張口吐出一個圓球,那圓球迎風便長,猛地向前一砸,地麵上就是一個近一米的大坑;有的長得像蠍子,隻是個子有牛那麼粗壯,尾巴能有七八米,上麵的倒鉤,冉冉發光,那些光芒還一下一下往外噴射,煞是好看,隻是看到那一個個腐爛的地麵痕跡,不由直抽冷氣;傾誠的眼睛有些應接不暇,但也足足看到二十多種各種麼樣的怪獸從眼前經過…………
傾誠和妹妹都被驚得呆在當場,這些怪物他沒見過,也沒聽村裏的老輩們講過。也不知過了多久,傾誠回過神來,心裏暗道:“這些怪獸如此凶猛殘忍,隻怕父母已經……”再也不敢往下想。傾誠認為自己是一個懦夫,明明知道父母危在旦夕,卻隻能幹著急,深深的自責衝擊著他的心神,覆又想到如果他出去了是否還能活著,如果自己也走了,妹妹應該怎麼辦。
這心裏才好受些,卻把自責深深的壓在心底。叫醒妹妹,雖然心裏擔心父母,卻是不敢出去尋找。又在酒窖待了一天。“那些怪物可能隻是從村子上麵經過,因為一天了並沒有返回。”這般想著,來到酒窖口向外張望,卻不見那些怪獸的影子,傾誠這才小心翼翼的帶著妹妹來到地麵。
整個村子已經夷為平地,那些搭建房屋的木頭基本都被踩踏成泥漿,已經看不見村子曾經存在的痕跡,而村外的那條小溪更是不見了蹤影,還剩下的就是泥潭。
父親不見了,母親也不見了,同村的其他人一個都不見了,唯一還能讓他們知道這裏是自己的家的就隻有背後的那塊大石頭…………
大石頭合著傾誠、傾心那瘦小的身影孤零零的矗立在這片還算平坦的土地上。
也許石頭不懂人的感情,但老天似乎懂得,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細雨,像在輕撫傾誠和傾心的臉頰,隻是伴著這一片平地,和傾誠傾心那被雨水打濕的衣物還有那唯一還存在的一塊石頭,卻更加給人淒涼無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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