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
傾誠和傾心還孤零零的站在那裏,傾心的眼淚已經流幹,剩下的隻是無助和淒涼。傾誠也在流淚,隻是他的眼淚全都流到了心裏,沒有一滴灑落到地下,隻是將整個身體都已裝滿……
傾誠知道他不能被眼前的一切打垮,他還有一個妹妹需要他照顧、疼愛。
深吸一口氣,將悲傷壓在心底,拉著妹妹重新回到酒窖,找了些酒窖裏麵儲存的食物,就這樣生吃了起來,此時已是一天多沒有吃一點東西,雖然惡心,但總比餓死要強些。
吃著食物,傾心哽咽著問道,“哥哥,爸爸媽媽不在了,我們要怎麼辦。”
“我們不能再在這裏呆著了,如果那些怪物再回來,我們,我們……。”傾誠哽咽了一下,最終也沒能說出我們怎麼樣,估計他自己也是不知道。
傾誠牽著傾心離開了那兩座房屋一樣大的石頭,離開了讓他們躲過一劫的酒窖,同時也盡可能多的帶滿食物,他們也不知道要到那裏去,對於十二歲的妹妹和十四歲的傾誠來說,這確實是個難題,因為他們一直都生活在這裏,最遠也隻是去過村外的樹林裏玩耍,隻是周圍一片光禿禿的,哪裏還有樹林的存在。
傾誠認準一個與那些從村子經過怪獸相左的方向一路行去,開始了屬於他們兩的流浪……
三個月後的一天中午,傾誠和傾心終於見到第一個村莊,此時,他們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三個月也來兩人白天趕路,晚上就爬到樹上過夜,他們從酒窖帶出來的食物早已在十幾天前就吃完了,這十多天來,他們餓了就在周圍找點野菜墊墊那饑腸轆轆的肚子,渴了隨便那裏的水就喝上兩大口,偶然間能遇見些野果,那便是大餐了。眼見前麵有這麼一個村子,兩人興奮得大叫起來,他們已是一個月沒好好吃過一碗飽飯。手牽著手向村子裏跑去,準備去向村裏的叔叔嬸嬸們討要一頓飽飯。
來到村口,兩人不覺停下了腳步,這村子太安靜了,沒有小孩的嬉戲聲,也沒有大人們的交談聲,在村口也看不見一個人,實在太安靜,安靜得太詭異。但是他們實在是太餓了,壯著膽子,兩人小心翼翼走進村裏。
村裏真的一個人也沒有,而且房門都開著,傾誠壯著膽子在一戶人家屋外叫了幾聲,見真的沒人便壯著膽子來到屋裏,一看,屋裏什麼東西都擺放得十分整齊,出門,又看了幾家。都是如此,實在叫人不解,似這裏的人們都急著離開,急的連一切東西都不能收拾一樣。
心裏雖然害怕,但餓的太厲害,終究戰勝心裏的那絲害怕。找了一戶人家,翻找了一些食物,將就著灶台,兩人美美的狼吞虎咽了一屯,吃的那叫一個飽,在那直呻吟……
兄妹兩人又在村裏尋找一番,找了兩把砍柴刀,一些火石,一些調料,一些銀錢以及幾身衣服。
天色已是漸晚,剛準備動身離開這裏,天空中卻隱隱傳來雷聲,天空中也是烏雲壓頂。傾誠暗道一聲,“倒黴”。這一路他們兩人可沒少在雨地裏露宿,早受夠了那種日子,卻在也不願離去了。又不願在村子裏過夜。
傾誠四處尋找,終於在村頭不遠處找到一處茅屋,這裏應該是以前農家喂牛的地方,地上還有已經幹了的牛糞,將就一晚卻是沒有問題的,比著更糟的都已呆過。
傾誠怕妹妹晚上著涼,對傾心說道,“妹妹,你在這等著,我去村裏取一床被子。”轉身往村裏走去。走了兩步,發現妹妹跟著,轉身看著她。
傾心低下腦袋,弱弱的說道,“哥哥,我自己一個人怕。”傾誠伸手溺愛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順手將她牽起。
片刻,兄妹兩人抱著兩床被子回來,傾誠將牛糞清理了一下,將被子鋪在地上,將砍柴刀遞給傾心一把,對她說道,“你睡裏麵,我睡外麵。”說完將傾心拉到裏麵,自己將手裏的砍柴刀放在身旁也和衣睡在了外麵。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睡過好覺了,更不要說蓋被子,倒下去片刻時間,旁邊傾心就響起呢喃聲。
傾誠怎麼也睡不著,總覺得這小村子透著古怪,但是想到妹妹已經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慢慢雙眼皮卻是不爭氣的合在一起,睡了過去,但也不是太沉,朦朧間,他似乎看見父親母親在向他揮手,慢慢遠去,他想抓卻是怎麼也抓不住,突然,往遠處行去的父母被一隻怪獸一口吞了下去。傾誠吼叫一聲,突然醒來。這個夢境,每次隻要傾誠睡著都會夢到,會被驚醒。
傾誠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向外望去,地麵濕透,顯然下過一場大雨,天色已是蒙蒙亮,朝霞若隱若現。
忽然……
傾誠眼神緊盯著一處,那裏離地麵不高的半空中,正有一女子,看不見臉龐,懸空站在半空中,身體周圍圍繞著一朵朵粉色花朵散發出淡淡光芒,煞是好看,隱隱有花香傳來;手裏提著一柄利劍,正在緩緩舉起,傾誠隻是看了一眼就覺得被無數利劍刺到心髒的感覺,撲哧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這才感覺好受一些,而似乎那女子在此時轉頭望了望傾誠;隨即又注意到地麵上去了,隻是地麵究竟有什麼傾誠卻是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