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畫脂可不想在這種卑賤的人麵前表現出自己的懦弱,於是便鼓足氣勢,冷冷的回了這麼一句,搞得那柳管家不由得一愣,最後竟是看著婁畫脂冷傲的走進衙門。
而衙門裏,白天澤早就坐在大堂上了。
他白天澤自然是最早預料到柳家人會找婁畫脂的麻煩的人,並且知道柳家想通過這看似正當的方式,把婁畫脂以及她的家人一並打壓下去。
白天澤看著桌子上的毛筆,想著什麼,直到聽到腳步聲,他才抬起眼皮,看向走向自己的婁畫脂和柳府的管家。
“不用約束,就坐吧。”
白天澤見婁畫脂跟柳府的管家走進大堂了,就對他們說道,然後便瞟了一眼婁畫脂,見她一臉鎮定的樣子,就不由得想了:早就知道婁畫脂跟其他的女子不一樣,但是,能做到這麼冷靜的人,恐怕也就隻有她了吧?
婁畫脂早就知道白天澤審案的時候不怎麼按規矩辦事,所以,聽白天澤這麼一說,就爽快的坐了下來。
而不知道,白天澤其實是因為婁畫脂現在的身體才剛好,不適合長時間站立,才會如此說道的……
“白長官,請給我家少爺申冤啊,”那個柳府管家一見到白天澤,就突然裝起可憐來,“我家少爺……少爺他……絕對不是故意放火燒了酒館的,都是,都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本姑娘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啊,柳府的管家,你可別仗著柳府的地位,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是本姑娘的錯啊!”
婁畫脂可不會就此沉默,任由柳府的管家胡說八道,她婁畫脂的父親因為工作問題,昨晚就出事了,卻都沒驚動到自己,可見父親對自己關愛有加,不想打擾剛病好的女兒休息……
麵對這樣的父親,她婁畫脂怎麼可以再給婁家製造麻煩呢?
而對於柳家這莫名其妙的罪名,她婁畫脂不親自去處理掉,難道還要勞煩自己的父親嗎?
想想那個尋宛竹,總是一副低調,樸素的模樣,可是呢,她的內心卻是很有謀劃的,若是麻煩的事情很難解決,肯定會想辦法拿自己開刀……
婁畫脂在古代的母親,真的總是拿為婁家好為借口,做一些不入眼的事情……
“婁姑娘,飯可以亂吃,可是,話就不能亂說了!”
柳府的管家一臉嚴肅的說道,並且還想繼續說點什麼,卻不料婁畫脂聽了自己前邊的話,就立馬打斷了自己要說的話。
“柳管家!你才亂吃米飯呢,本姑娘不僅是個隻吃好飯,還是個說大實話的人!”
柳管家又是一臉吃驚的樣子,雖然早就見識過那些凶悍的婦人,但那都是結婚了的女子,有了一屋子孩子的人了,才會脾氣暴躁,說話大膽,然後不計後果,敢衝 撞比自己厲害的人……
“柳管家,你別再瞪大眼睛看著本姑娘了,本姑娘的臉不是金子做的,做不到讓人人都如你這般看著不放。”
婁畫脂看到柳家的管家再次用這麼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就不由自主撇撇嘴,打了個比方,跟那柳家的管家說道。
白天澤聽著,倒是不做任何反應,隻是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在爭論著有沒有罪過的問題。
直到那個管家爭不過婁畫脂了,把說話的對象轉到自己時,他白天澤才冷不伶仃的說道:“柳管家,你口口聲聲說婁姑娘有罪,是她的緣故,才使得你家少爺柳立傑喝醉,一氣之下放火燒了酒館,可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有!”
柳府管家聽到白天澤說到證據了,就頓了頓,有點猶豫的樣子,但也很快肯定的回答道。
“我們當然有證據了,若是沒有證據,我們怎麼敢隨便的,就說這事兒跟婁小姐有關呢?”
那管家說得很理直氣壯,搞得婁畫脂不由得冷笑起來,心想:證據?你能有什麼證據,本姑娘這幾天都在婁府,哪裏跟柳立傑扯上關係了?
“有證據?好啊,柳管家,你倒是把證據拿出來啊,本姑娘倒是要看看,你們怎麼個證據法。”
婁畫脂說著,就斜眼瞟向那管家,板著臉,就等著他說的證據。
“來人啊,快把酒館的店小二叫過來。”
管家聽婁畫脂這麼一說,就不由得冷笑起來,那奸詐的表情,讓婁畫脂看著就不由得微微鄒起眉頭,一股不好的預感,就突然湧上心頭……
這時,一個看似店小二的男丁走了過來,唯唯諾諾的樣子,走到大堂後,就顫抖著跪在地上,然後開口就說道。
“她……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昨天晚上,就是這個女人在跟柳公子喝酒,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爭執起來,然後……然後這個女的就說,‘有種,你就把這個酒館燒了,要是沒有這個膽子,就被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