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婁畫脂又是去衙門進行語錄。
外表看起來平靜的婁畫脂,其實內心還是一百個不爽的。
她那麼努力,本想著就這樣把墨裴羽給打壓下去,順便把自己的父親給救出來。
但是沒想到白天澤居然會這麼判案,僅僅隻是重新開案而已?難道她父親的罪名還不能清洗幹淨嗎?
雖然婁畫脂知道,要是追根溯源的話,這中間確實有自己父親的責任。
若不是自己的父親縱容,他墨裴羽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可是,白天澤居然隻是重新開案,那自己的父親豈不是還給繼續呆在衙門的監獄裏?
婁畫脂一臉不悅的坐在衙門的大堂上,隨後便看看這桌子上的茶具。
裝作一副閑情雅致的模樣。
她婁畫脂雖然不爽,但看到這些茶具,她婁畫脂還是不由得安靜下來。
她婁畫脂想到了齊昀,那個總是喜歡喝茶的男人。
優雅的抬手倒茶,輕輕上揚的嘴角,恰到好處的弧度,微笑得剛剛好。
婁畫脂的思緒又飛遠了。
不知道是不是記憶在使怪,她婁畫脂才在一天都不到的時間裏,就對齊昀的好感上升到了如此境地。
是的,到了居然看到一個東西,她婁畫脂就能聯想到他齊昀的地步。
真是說出去惹人笑話,但是她婁畫脂卻又不得不承認,她現在就是如此。
大堂裏,白天澤還是跟以往一樣,一個一個的審問,然後讓文官記錄。
婁畫脂感到很無聊,她好不容易打斷了對齊昀的思念,這不,聽著四津學院的老師們的口供,她婁畫脂就覺得很沒意思,開口閉口的重點全都是管理奏折的官員有問題,墨裴羽毀壞四津學院的規矩……
所有的這些,她婁畫脂都聽膩了,她想知道點別的東西,好真正把父親的罪名給洗脫掉。
隨後,她婁畫脂便把眼睛瞅向墨裴羽和那李官員。
隻見他們一句話都不說,各自坐著喝茶。
居然一點互動都沒有?
婁畫脂有些疑惑,看著他們好久以後,她婁畫脂就不由得撇撇嘴了。
墨裴羽這個老奸巨猾的人,肯定在心裏打著什麼鬼主意了,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冷靜?
而那李官員,相對於墨裴羽來說,李官員倒是正常多了,他看著茶杯,並沒有怎麼喝茶,他也在琢磨著什麼,隻是緊鄒著的眉頭,看起來接下來的事情,他可要應付不過來了。
婁畫脂看著他們兩個,然後就不由得抿嘴一笑,也不多說一句話,隻是又抽回視線,看看手中的茶杯。
內心一陣歡笑。
這墨裴羽在跟自己的隊友鬧別扭呢?
還是說,他墨裴羽的事情敗露了,但是他就是死不承認,那麼再順便把責任退給李官員並且隨意給李官員定一個罪狀,然後,他墨裴羽就可以跟他們劃清界線了?
這可真的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若是他墨裴羽真的這麼做了,那現在僅僅跟他有聯係的證據,就隻有鋸條而已裏了。
婁畫脂想著,就不由得微微鄒了鄒眉頭。
隨後,還真的如婁畫脂所料,那墨裴羽提供證詞的時候,竟是把自己和李官員攔截奏折的事情推得幹幹淨淨!
不僅如此,他還能厚著臉皮,開口就是她婁畫脂偽造證據,亂說他墨裴羽無視和觸犯四津學院的規矩……
她婁畫脂聽著就一臉的迷茫啊,委屈啊……
這墨裴羽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做事居然這麼沒有原則,為了自保,居然把自己的隊友給出賣了。
不過他墨裴羽的隊友李官員自然是會一百個不樂意,他墨裴羽還沒把他的語錄錄完,那李官員就直接站了起來,衝墨裴羽說道:“墨裴羽,你不能這樣,你這樣就是在推卸責任,明明這些事情都是你安排我做的!我兒子,我兒子還因此在四津學院讀書呢!”
真是的,要麼互惠互利,要麼魚死網破。
婁畫脂就在一旁看戲,她可不插嘴,就想看看,那墨裴羽可以不要臉到什麼時候。
“你兒子在四津學院讀書跟我有什麼關係?他是堂堂正正考進去的,我可不會隨便放考試沒過的人進四津學院!”
墨裴羽也站了起來,開口一說話,婁畫脂就不由得微微一愣。
好他個墨裴羽,做事這麼絕,難道很早以前就已經想好這種事情的對策了?
“都安靜,一個個來,不著急。”
白天澤坐在大堂上,看著墨裴羽和李官員要吵起來了,就不由得冷冷的說道。
這還真是夠冷靜的。
婁畫脂可不想繼續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