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他要幹什麼嗎?”
“我不確定。”
清河靈光一閃。
“你昨日見的那女子知道內情?”
公孫傾微微蹙眉。
“他就算不知全局,也了解大概。”
“那要不把她綁了,嚴刑拷問?”
“你如何捉她,她身邊有各式各樣的武林奇人保護。他最清楚。”
說著朝小黑呶呶嘴。
清河隨著看向紋絲不動的小黑。突然想到,話說她也不知他是什麼來頭,竟然在他麵前肆無忌憚的談論如此重要的事情。還有,那天撞倒她的那個黑影,她雖沒看真切,但依稀辨認得出是個女扮男裝的嬌娥,她與小黑是什麼關係?清河想想自己竟然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想到這裏,清河轉身盯著小黑的臉,越覺得可疑。但不好在公孫傾麵前質問,畢竟清河能感受到他對她並無惡意。
“你不是有個女兒麼?你把她一人放在你如狼似虎的後娘們身邊,不怕出事?”
公孫傾突然沉默了下來,受傷的垂下頭。
“小葉被她娘親帶走了。”
“她有娘親?”
清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從小便見那孩子孑然一身,並未曾聽過她還有娘親在世。久而久之,清河便以為她娘親或許已經不在人世了,畢竟沒有一個母親可以扔下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顧。她的娘親就是因為生她時難產以至於落下病根子,在她三歲時不幸病薨。
公孫傾有些憤怒,血紅著眼對清河怒目相向。
“她沒有娘親如何來到這世間。”
清河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不是看她小小年紀,這麼多年來從未聽說過她又娘親嘛。”
公孫傾怪異的看了清河一眼。
“這是我的家事,你不用惦記。還是想想你家的事吧。”
說完從床上起身,利落的下了樓。
清河追過去。
“那我怎麼聯絡你啊?”
“等著瞧吧。”
清河撇撇嘴,搞什麼神秘?她不屑的看著他消失在人群中,回過頭看著小黑。
“你昨日就是將他送到這裏來了?”
“嗯。”
清河踱過去,坐到他對麵,話說多了,覺得有些口渴,自顧自倒了一杯水,才緩緩開口。
“你那日追的是什麼人?”
小黑麵不改色的看著清河,似乎早料到她要如此問一般。
“那****因她受傷,我這兩日也算將這個過錯還了。”
“這麼說你們關係很親密?”
“嗯。”
對於他過於有些直白,清河有些心灰落意。
“你娶親了?”
“沒有。”
清河這廂稍稍鬆了一口氣,看來她還是有機會的。
“那****追的那個人是你的情人?”
小黑眼神總算有些波瀾,他突然微微一笑,有些戲謔的意味道。
“你覺得呢?”
完了,完了!清河直呼不妙,冰塊臉想到那個女子笑了。
清河有些挫敗,抬起低垂的眼臉,看著小黑雖是微微一笑,卻很傾城的俊臉,頓時覺得笑容好刺眼啊!但隨即想到,娘親教導過她,要敢愛敢恨,努力過後畢竟不會後悔。他還尚未成婚,那自己就還有機會。如此自我鼓勵了一番,清河又不知是哪裏來的一腔勇氣與自信。燦爛的迎著小黑笑著說。
“那她如今在哪裏?”
小黑靜靜的看著清河臉上變換不停地表情,有些忍俊不禁,麵上卻紋絲不變。
“不知道,我也在尋她。”
不見了?清河暗自竊喜。
“我人脈很廣的,要不要我幫你?”
小黑盯著清河額角上的朱砂痣,尋常人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而且那顆痣長在了接近頭皮的額角,是視線的盲區。
“你如何幫?”
嘎?如何幫?這倒是個問題,如今她沒了郡主的頭偕,誰還會跟前跟後的伺候她,為她效力?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啊,以後而是以後再說。
“山人自有妙計。”
清河嘿嘿笑了兩聲,起身湊近小黑。
“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幫我一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