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清河還沒反應過來,他已消失在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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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過了這一帶平原,翻過對麵的山,我們便到了我的領轄範圍內,他們就在也難以追過來了。”
莫兀點頭。這一路上埋伏刺客大大小小的阻礙不斷,越是臨近都城,他越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迫力慢慢逼近。
他的馬走在最前麵,莫餘尾隨,莫蘭的和幾個屬下緊跟在最後麵。
“這一帶沼澤地很多,要小心。”
幾人放慢了步伐,向著對麵的山頭移動。這一帶濕瘴,沼澤確實很多,不住的往外冒泡,莫兀還有點奇怪於這些泡是不是有些太大了。後麵莫蘭的大喊一聲:“小心埋伏。”
接著便是一陣刀光劍影的激烈碰撞聲。
原本不住往外冒泡的沼澤裏兩三個刺客的腦袋冒了出來。
莫兀一拉韁繩,他們便一身濕淋淋的衝了出來,迸濺了一身的水泥點。
劍出鞘,昏天暗地的打起來。但這批刺客武功比前幾次碰見的要厲害許多,身手敏捷,下手狠辣,招招直指命門。
莫餘年幼,有些無力招架,莫蘭的空出手吹了個口哨,不出片刻,一群無聲的黑衣人迅速的往這邊移動而來,那幾個刺客見狀,手下的力道更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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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再回去看清一的時候,她已經沉穩睡著了。她便隻有心事重重的回了自己的屋。
發了一會呆,腦袋放空著,便聽見一陣開門聲,往門口探去,方楚將大麾取下來,拍了拍上麵的雪,眼睛卻笑著看她。
清河迎出去。
“他走了?”
“嗯。”
“他到底來幹嘛?”
“具體的我並不太清楚,他同你七哥商談的時候我並沒有在。”
“哦,那你去幹嘛了?”
清河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我去公孫府轉了兩圈。”
清河興奮勁兒提了上來。
“情況怎麼樣?”
“老頭子恢複麵上看起來好像沒幾天日子了,但是我看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老頭子不行了為什麼要來找我七哥?”
“我們也納悶,首先還是靜觀其變吧。”
清河十分真摯的看著方楚的眼睛,目光似乎要溶進去一般。
“你告訴我,你們那天去接清一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不要騙我,再大的事情我也能承受。”
方楚笑容停滯在臉上,眼神變得有些灰暗。
他知道終究是瞞不住她的,他一直告訴自己再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她,但是拖得越久,勇氣逐漸被磨得所剩無幾。
轉而笑了笑,語氣很輕,安慰道:“你不要多想,有些事情不告訴你,是為你好。”
清河皺了皺眉,表示不讚同。
“那如果要是我有瞞與你呢?”
“我絕不會為難你。”
“你……”
她突然一嘴的話被憋了回去,心裏難免氣憤,刷的站起身往外走。
“外麵風大,你把麾子披上。”
半晌遠遠傳來一個氣呼呼的聲音:“不穿。”
方楚站在房門,看著她回頭望了自己一眼,又賭氣跑走,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笑。
這世上總是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你會對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喜歡,莫名其妙的討厭,莫名其妙的為她付出即使不得分毫卻還是幸福滿滿。
他收緊手中的大麾,這樣的感情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好久。就好像一直關在井底的人突然有一天又見到了久違的陽光,即便光是看著也覺得不可思議。
遠遠的一隻白鴿乘人不注意飛入房中,站在敞開的窗台咕咕直叫,一邊叫一邊轉著小腦袋一邊濕漉漉的眼睛到處張望著。
方楚走過去將它牽入懷中,手往它的腳踝處摸去。鴿子身上的毛很軟很蓬,摸起來很溫暖很舒服,就像清河睡著的臉蛋。
他一手抱著鴿子,眼睛看著手中的卷條,意識卻開始遊離,失神片刻後甩甩頭,暗笑這個毒把腦子也影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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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裏幹什麼?”
清河聞聲仰起頭,清陽正一臉正色看著自己,她毫不在意的低回頭,脖子仰久了會很酸。